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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辙在用吻告诉他,他长大了,不用再害羞了。他可以承受更多。
有水声响起。
嘴角有液体溢出,姜昀祺感觉到那一丝离开温热口腔的凉意极为缓慢地淌过下巴、脖颈。像有了自主意识的蛇,裹挟着成熟饱满的情欲,蜿蜒纵深。
这种感觉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只是让人很着急。
姜昀祺不想让它继续淌下去,额头都渗出汗。
裴辙依然吃着他的舌尖唇瓣,气定神闲,斯文优雅,可每一下都让它淌得更多。
太色情了。
狭窄的沙发角落已经看不见姜昀祺的身影,裴辙从上至下笼罩着他。
姜昀祺蜷起脚趾,无处着力的手在沙发上乱摸。
后来摸到裴辙撑在沙发上的手背,干燥宽大,手指修长,坚硬的指节屈起,手腕也粗。
不知为何,姜昀祺忽然不敢碰他。
也许是之前的羞耻心还在作祟,也许因为第一次尝到这样的亲吻。更大的原因是,那个在他面前偶尔严厉、少数暴怒、多数纵容的裴哥通过一次亲吻在他面前脱去了温情脉脉的兄长面目。
面对姜昀祺的时候,裴辙不再是裴哥,他多了一种身份,一种更强势更直接的身份,也是姜昀祺一直想要的身份。
两人贴得太紧,彼此身上的变化都能清晰感知。
裴辙似乎记得上次他说的“再感觉一下”,这一次非常慷慨地让姜昀祺全数感知,带着些压迫,还有些戏弄。
淌下来的液体都温了,最后钻进领口。
漫长的亲吻让心跳过快,力气也被耗费,某处本能的难受,并拢屈起的双腿打开缠住裴辙,姜昀祺伸手去触摸裴辙。
裴辙身上还穿着正式得不能再正式的会议西服,可西服料子挺括脊棱,也抓不住,姜昀祺只能揪住衬衣领口,四指往里扣着,用力得手心的水洇上雪白的衬衣料子,洇皱洇软。但好像还不够。姜昀祺需要一个着力点。
领带结扣随着姜昀祺的动作被弄松,姜昀祺四指向里扣住,最后将结扣牢牢攥在手心。
两人吻了很久,久到下巴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裴辙抬指刮了刮,然后当着气喘吁吁的姜昀祺的面,很色情地舔干净了。
姜昀祺一片空白,脑袋空白,表情也空白。先前几乎烧了自己的羞耻早就跑得一干二净。
裴辙问他,还害羞吗?
姜昀祺疲惫地闭上眼睛,只知道喘气。
手机就是这个时候响的。
姜昀祺完全没心思也没力气去管,裴辙从松软的地毯上捡起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裴辙扯下领带,脱了外套随手搁在沙发背上,垂眸看了眼电话号码,又去看歪头歪脑歪在沙发里的姜昀祺,如同一只被喂饱、因过分餍足而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小猫咪。
“认识吗?”
姜昀祺觑起眼尾,水蓝眸子柔顺,哑声:“不认识。”
电话停了几秒后又响起。
裴辙接通。
那边很快地说了几句,姜昀祺隐约听到是西语,语速很快,姜昀祺一句没听懂。
裴辙略说几句,电话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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