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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离开战场 2（第1页）

“我没有什么道德，所以我不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塔波拉·阿米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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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危在旦夕...”抬头看着散发着阴霾的天空，罗伯特再一次呼喊出他刚刚见到这个世界时的结论。

结束仪式他的头发已经泛白，脸上的皱纹增生，如同一个年过三十的人类男性，这就是被魔网抽取半数生命力的代价，但如果有充足的时间，吸收元素所获得的生命力就会逐渐哺育自己已经生锈的身体，未来很长，不过罗伯特还是没有忘记他之前的想法：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安赫尔隐藏在罗伯特的影子之中，他曾经的记忆与情绪还在影响着罗伯特目前的感官：“救救它...”罗伯特的思考返回现实，贴近生活，他对现在的状况有了一些清晰的认知。

白雪皑皑的大地一望无际，此时脚下的尸体在提示他：“幻想永远要比面对真实考虑的多。”这个小战场的厮杀已经默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谁也不会是这场战争的受益者，他们都在为生存而做出不断的努力。

“我会救它的。”罗伯特喃喃自语，让安赫尔在意识中回复：“谢谢...”于影子里，安赫尔露出满意的笑容，紧接在罗伯特的动作下，变成残忍的微笑。

“好人不长命啊——”罗伯特感叹着，他的眼睛因为特殊专长看到了很多深层位面中的灵魂，这是经过死亡又经过复生后诞生的特殊专长·灵视。

【特殊专长·灵视：你能够看到深层位面之中的灵魂，它们通常是由绿色的正能量组成，所以都是一些非常友好的存在，在灵魂规则的运行下，它们会一直在外世界中重复一些动作或是暂时停驻在外世界之中。（它们可以为灵视者带来情报）】

在他的眼中，这些灵魂的身上没有怨灵与游魂那些附骨之疽一样的负能量，它们不断重复着生前的动作或回溯在一段记忆之中，它们相互交流，没发现正在外世界中注视着它们的罗伯特，它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天气越来越冷了...”

一个年轻斥候的灵魂在跟自己的伙伴重复昨晚的动作，它们围绕着一座由愿力组成的篝火旁：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它们不断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出能量，化为树枝等一切能够燃烧的物品，它们的身体变得虚无...

“我想母亲了。”离家三月，经过战争培训过的它们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士兵。

“我也想。”年轻灵魂的同伴这样回复它：“不知道佩尼利公国为什么入侵我们，可这是我们的家乡，我们不能抛弃它。”

“女神庇佑——”它的同伴在胸口点了三下，虔诚的祈祷着。

“还好今年丰收，要不然我们又得饿肚子了，对了，凛冬试炼有消息了吗？”灵魂这样询问同伴，突然！他们的脸色宕机，嘴巴不自主的张开，紧接着就恢复神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话：“天气越来越冷了...”

罗伯特注视着一切，他没有打断这些灵魂们的动作，对他而言，它们所表达出来的消息都能为罗伯特的记忆带来更好的恢复，也更好的为罗伯特组成一个值得运转的世界观。

“吞了它们吧。”给安赫尔下达命令，罗伯特深知自己这个专长的作用，深层灵魂如果没有能量支持，那它们很快就会消散在天地之间，因为它们也是一种能量组成，暗影本身就对灵魂有着格外效果，更别说一个相当于魔网玩家的暗影生物了。

【魔网检测您正在吞噬一种正能量组成，您的生命力开始恢复——】

【状态：寒冷、饥饿、生命力流失（203000）】

看着魔网传递的消息：两条刚刚诞生的深层灵魂为罗伯特带来了小部分的恢复，他支付的代价很高，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力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忍受的，在漫无目的或处于危险的时候，它的副作用也会慢慢涌现...

至于那两个灵魂口中的凛冬试炼，罗伯特还是略知一二的，这是属于凛冬神系的一种仪式：

作为诺斯卡人的分支之一，威克伦人仍然保存着对凛冬女神的信仰，每一个被赋予责任的孩子都要在凛冬试炼中进行仪式，最终完成才能够称为种族的继承人，试炼很危险，安赫尔没有资格参加，只因为他是一个异界人，同样在福利院中长大的孩童也不会被称为公民，这是他们为什么被最开始征召到前线的原因之一。

可作为没有血脉羁绊的平民，王国又是怎样约束他们对它的忠诚呢？我只能说责任至此吧...

王国养育了他们，就意味着他们必须要回报同等价值的行动，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至少安赫尔是这样认为的。

“好温暖。”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传入罗伯特的耳中。

他看向战场中的最后一个灵魂，它叫做卡，是安赫尔曾经的伙伴之一，它正看着天空，望着远方，在黑暗的人生当中，这是它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与宁静，前者福利院的同伴早已给予了它，而后者，则是它不用再那么提心吊胆了，也可以这么说，在威克伦人们的眼中，他们永远不受待见，就连福利院的院长也是威克伦人眼中的外人。

在他刚刚加入斥候小队的时候，没少受到上级军官的责骂，他也想过反抗，可这样的后果呢，不过是更加惹人讨厌，甚至会剥夺这个王国对自己的最后一片温存。

“安息吧。”罗伯特的右手拂过，为尸体关上眼睛，安赫尔则站在旁边，眼神有些怜悯：

“抱歉...”如果罗伯特没有出现，那么他也会跟它们一样成为其中的一员。

“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你们不会白白牺牲...”安赫尔低着头，心中有了无数的想法。

“可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罗伯特打断了安赫尔的想法，他迅速搜集了现场的所有物资，他的目标已经确定，需要找出这个世界濒临毁灭的原因，才能完成安赫尔的遗愿，让他了却怨念，成为自己各种意义上的真正伙伴！

“走吧。”撕掉象征着士兵身份的印记，原地抛弃铭牌，这一刻，罗伯特不再是威克伦军队的一员了，长时间不返回营地的代价，也不过是被人认为他已经牺牲了。

斜跨上短弓、背着箭壶，罗伯特将单手剑别在腰间，同时嘴里不断地撕咬着干粮，填充饥饿，向记忆中的城市赶去，即使威克伦人属于野蛮人的亚种，可它毕竟是属于人类的一员，位面科技的进步不单单只便利了那些平原人。

之后雪原中的铁轨就是他返回城市的道路，而这条路...注定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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