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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强攻白水关33（第1页）

“大司马和大将军率部出征为先锋，是不是有些不合规制？”

张老大却只是淡淡回道：“我自有打算。”

众人见张老大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张怀和杨枫整顿兵马，向着白水关方向进发。一路上，尘土飞扬，旌旗飘扬。杨枫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心中思索着此番作战的种种可能。他深知白水关地势的重要性，也清楚敌军必然会拼死抵抗。张怀则显得较为乐观，他骑马走在队伍之中，不时与将士们说笑，以鼓舞士气。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咱们此番出征，定要打出威风，让敌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而另一边，苻坚和王猛带领的精兵也在向着褒斜路秘密挺进。山路崎岖不平，两旁悬崖峭壁高耸入云，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但将士们个个毫无惧色，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他们身着战甲，手持兵刃，在狭窄的山路上艰难前行。苻坚走在队伍前方，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突破敌军防线。王猛则在后面指挥着队伍的行进，确保秩序井然。

却在此时，武都郡的张老大却受到了朝廷诏书，朝廷钦定西北大都督解定任职长安，节制西北军马，这大都督上任第一件事便是集结所有兵马，来个大阅兵，看看手底下士兵的本事。

张老大听闻此消息，心中一惊，眉头紧皱，暗自思忖：“这解定何许人也？朝廷此举究竟是何用意？”于是乎，张老大急派手下送信交于张怀、杨枫，看看如何是好。

不过他倒也不慌，毕竟陛下钦定张怀、杨枫二人为大将军、大司马，也赋予了二人节制西北凉州兵马之权，就算是重启大都督之职，也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况且大将军大司马未必比那大都督官职低，所以张杨二人倒也不需要完全听从那西北大都督的号令行事。

张怀、杨枫率军还未走远，便接到张老大的书信，仔细一瞧不知如何是好。信上写着西北大都督解定奉命节制全部军马，令全军归营。

解定与张怀杨枫同属太子门下，原来在二人被派往西北连结良家子，积蓄力量之时，太子继位，册封门下属官十人为大都督，分别总揽西北、西南、河西、河东、河北、河南、山东、山西、江左、江右十处地方军政事务。可是张、杨二人恰好不在太子新帝当前，于是乎却被遗忘，未能赋予都督军事。

不过二人无需担忧，早晚会有机会，毕竟现在新帝上位，朝廷便大刀阔斧般改革一番，除了三公没动，其余官员全都换成了原太子门下属官，原先寿王门下官员全都拿下，斩首示众，朝堂官员可谓是年轻化……

杨枫眉头紧皱，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若违抗军令，恐落人口实；若就此归营，我们此前的谋划岂不功亏一篑？”

张怀沉思片刻，道：“此事需从长计议。那解定虽为大都督，但我们身负陛下重托，担任大将军和大司马，且都为太子旧部，他未必敢轻易动我们。”

杨枫忧心忡忡：“话虽如此，但公然违抗他的命令，只怕日后会被他借机刁难。”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之时，一名副将进言道：“将军，不如我们先派使者回去与解定大人说明情况，看他如何决断。”

张怀点了点头：“此计可行，先派人回去探探那解定的口风。”

等到信使派去，张怀却突有一计：“既然咱们信使已经派了出去，军马也已带了出来，倒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差，来个突袭！”

“什么突袭？”杨枫不解地问道。

“这信使北上要时间，如果我们快马加鞭，直接突袭白水关，能够顺利突破的话，那解定也便没有话说。”

说罢，却见杨枫连连摇头，沉声道：“此计着实凶险万分！暂且莫论我等是否会受朝廷严惩，即便我等继续挺进，待至白水关时，亦未必能一鼓而下。倘若届时陷入僵持之态，必然后患无穷。最为要紧的是，我等此番出兵，非为主攻，乃是佯攻，意在吸引汉中叛军之注意。倘若真将白水关攻破，那叛军定会尽皆涌向褒斜路抵御苻坚、王猛，如此，徒增他们的压力，这可如何是好？”

张怀却不以为然，神色泰然，缓缓言道：“咱们现今兵力这般充沛，哪分什么佯攻、主攻？倘若咱们能破了白水关，那咱们便是主攻，苻坚王猛自然就转为佯攻！就这般行事，大军开拔，突袭白水关！”

杨枫闻言，面色大变，急声劝道：“季元，切不可意气用事！这般冒然行事，倘若有失，如何向张大哥交代？如何向朝廷交代？且那白水关易守难攻，敌军必有防备，我军仓促进击，恐难取胜啊！”

张怀冷哼一声：“流秀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军士气正盛，何惧之有？若此时退缩，才是贻误战机，到时悔之晚矣！”

杨枫还欲再劝，却见张怀大手一挥：“不必多言，吾意已决，众将士听令，全速前进，直取白水关！”

于是，大军在张怀的带领下，如疾风般向着白水关滚滚而去。沿途汉中守军斥候全被抓住，无一人逃脱报信。

而张怀一马当先，胯下那匹枣红战马不住地嘶鸣，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激战。他手持长刀，刀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眼神中充满了决然和勇毅。身后的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旌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仿佛是一片汹涌的彩色海洋。

当大军如潮水般逼近关隘时，张怀振臂高呼，声若洪钟：“众将士，随我冲！今日必破此关！”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那声音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开来，让人心惊胆战。

白水关的守军虽早有防备，但也只有三百多甲士，未曾料到张怀的部队来得如此迅猛，如此气势汹汹。他们匆忙拉弓搭箭，试图阻挡这汹涌的攻势，但慌乱之中，部署出现了明显的疏漏。有的士兵手忙脚乱，甚至连弓弦都未能拉紧；有的则因紧张过度，射出的箭软弱无力，纷纷坠地。

张怀瞬间看准时机，亲率一队身经百战的精锐，如离弦之箭般直冲敌军防守薄弱之处。那精锐小队个个骁勇无比，刀光剑影交错之间，鲜血四溅。战士们的怒吼声，金属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惨烈的战争乐章。张怀的长刀挥舞，每一次起落都带起一片血花，他的盔甲上已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猛。

杨枫在另一侧也毫不示弱，他沉着冷静地指挥士兵们紧密配合，有条不紊地推进。盾牌手在前，他们紧握着沉重的盾牌，手臂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却依旧咬牙坚持。长枪兵在后，长枪如林，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弓箭手伺机放箭，弓弦的颤动声此起彼伏，一支支利箭呼啸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

守军见势不妙，想要重新组织防御，却已为时已晚。张怀所部如虎狼之师，锐不可当。他们的攻势犹如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让守军应接不暇。有的守军士兵眼中露出惊恐之色，脚步开始后退；有的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关隘上的敌军将领心急如焚，额头青筋暴起，大声呼喝着士兵们坚守阵地。但他的声音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根本无法阻止张怀部队的凌厉攻势。他的脸庞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防线一点点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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