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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睁眼她也知道他现在在瞧着她装睡的样子。
什么话。
什么叫和他过不去,她自己喝醉怎么就和他过不去了?
唐翩翩装不下去了,冷哼一声,把脸往窗外撇了撇。
嫌弃地骂道:“自作多情。”
聂翊这辈子的好脾气都展现在这几日了,这四个字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淡然自若地把车开出停车场。
深夜,灯火一盏一盏四处蔓延,凉风习习。
聂翊降下半寸的车窗让风灌进来,清风拂面,唐翩翩脸色缓解很多。
一路,互不打扰。
下车时唐翩翩都睡过一觉了,看到车停在了她新买的思洋公馆。
躲在这里他都知道,她苦心孤诣地买新房子搬家,竟还是逃离不了他。
现在皱眉都成了唐翩翩的习惯,她强撑着精神走下车,聂翊熄了火也跟着下来。
在车里还好,一出来周身都感受到凉风,唐翩翩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聂翊把外衣脱下来搭在她肩上。
“外面冷,快进去吧。”
“用不着再这么假惺惺的,你想要的我永远不会给你,聂总,及时止损。”
唐翩翩双臂往后挣了挣,肩上的外套顺势滑落在地。
聂翊盯着她脚下的衣服,目光渐冷。
唐翩翩猛然惊呼,是被他用了蛮力扣近怀中,薄唇封住她的嘴,发了狠似的亲吻,说是亲吻,更像是咬,是惩罚。
唐翩翩躲也躲不开,后脑勺也被他固定住,只能面向他任他宰割,毫无办法。
力量悬殊,唐翩翩气得不行,去踩他的脚没用,于是启开牙关用力咬下去。
聂翊吃痛了才放开她,黑夜里,他双目好似深潭,湿亮的薄唇缓缓渗出血迹,像个冷肃的鬼魅。
而唐翩翩终于得到自由,但也没有依傍,混沌的脑子更加错乱,往后跌了两步,扶着树干弯腰干呕起来。
聂翊脸上冷意瞬间荡然无存,立刻紧张起来,过来轻抚她的背。
唐翩翩呕了半晌,吐出来的全是在会所灌进去的酒。
吐完了她整个人也虚脱了,由着聂翊把她抱回家里。
刚进玄关,小包早已候了多时,前爪扒在聂翊身上亲热。
聂翊绕过捣乱的小包,把唐翩翩放到沙发上。
明知引狼入室,但唐翩翩实在不行了,动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聂翊单腿跪在地上,去脱她的长筒靴。
小包和他并排坐着,好奇地看他的动作。
聂翊瞄它一眼,“看什么,又帮不上忙。”
他把唐翩翩的鞋拿到一旁放好,倾身过来看着她的脸,把她蒙在脸上的发丝拨开,起身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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