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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哭丧棒的话,我还真有点线索给你。”不知道为什么,玉思言笑的有点诡异。“民间有一种说法,管朝鲜人、韩国人叫做高丽棒子,你知道为什么么?”
“高丽棒子……”说实话这称呼经常能听到,但是为什么叫“高丽棒子”而不叫“高丽剪子”“高丽锤子”之类的,我还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那时候高丽人都喜欢吃玉米棒子,所以叫高丽棒子啊?”
“高丽棒子的起源,有两种说法,其中一种是这样的。”这个话题似乎让玉思言觉得很是不屑。“清末开始,觊觎东北的日本人开始向东北进行大规模渗透和殖民,这种情况在九一八东北沦陷后更是达到顶峰。而要进行殖民最重要的就是移民,尤其初期日本鬼子的在华人员多数是军人,没有多少人对占领区进行日常统治和管理。但限于日本本国自然状况,也因路途遥远和经费等问题,所以从日本本土不可能调来足够的移民。于是,日本就从当时早就日朝合并的朝鲜半岛征调大量朝鲜人来华,这些朝鲜人在接受了所谓‘日朝同祖’的教育后,来华后行为相当不端,被当地华人称为‘二鬼子’。但是日本人对朝鲜人并不信任,所以这些朝鲜警察手里没有得到日方给予的任何武器,甚至不如中国的警察,中国警察至少还有一根警棍,这些人就用朝鲜妇女洗衣服的洗衣棒当打人的武器。由于这些人比日本人还凶恶,所以当地老百姓背地叫他们高丽棒子。”玉思言的表情更加的不屑,“你别看现在韩国人和日本人针尖对麦芒的,以前,也是穿一条裤子的。”
“不是,那,和哭丧棒有什么关系?”我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
“在人的脑子里,总是有一种思维定势,比如我给你一把ak47步枪,你最先想到的杀人方法绝对是开枪而不是倒转枪身抓着枪管当棒子使。那么,他们随手找来的武器为什么是洗衣棒而不是别的?因为警察用警棍,他们就用洗衣棒?如果他们真的能以警察的水平来要求自己,就不会有什么行为不端的说法了。而且洗衣棒这东西,也不是说以装备形态出现的,每家也就那么一两条,他们还是从自己家里早早的就拎来的,既然有这个准备,为什么不准备点更好的武器,就偏偏要拿洗衣棒呢?”玉思言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你的意思是说,在他们的思想里,洗衣棒形状的东西就是武器,可以用来打人?”我大概明白了玉思言的意思。
“没错,不但如此,能够在那么多人手中普及的东西,说明在他们的心里,那玩意儿是有着很高的认同性的,我们可以理解为,他们的传说或者现实中,有类似的东西,而且很厉害。”玉思言点了点头,“你不觉得,洗衣棒如果缠上白布条,就和哭丧棒差不多么?”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到韩国或者朝鲜去找哭丧棒?可是那东西为什么会流落到那里啊。”想象一下,一个相貌堪称标准的韩国人,西装革履的拎着一根哭丧棒上街,那还真是很有喜感。
“那不奇怪,韩国这个国家,他的人民有一种发自于骨子里的自卑感,而这种自卑感的表现就是喜欢吹牛,到处显摆,他们说李时珍是韩国人,李白是韩国人,中医是韩国人的,太极八卦是韩国人的,其实这就是一种自卑,觉得别人的东西比他们的好,他们就幻想着那是自己的,久而久之,就真的当成自己的了。韩国人其实对汉文化是非常推崇的,就连他们的首都,以前都是叫做汉城的。朝鲜半岛那块土地上,从唐朝开始到清朝的一千多年的时间里都在向中国纳贡称臣,作为君主国,我想当时中国政权的掌控者偶尔也会会赠给朝鲜政权的统治者一些礼物,或者是一些所谓的宝物。比如……朝鲜政权的重量级人物去世了,中国的当权者赠送一根不同寻常的哭丧棒作为悼念品,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这么说起来,也有点过于想当然了吧。”虽然玉思言说的似乎很在理,但是没有事实依据的话,就让我去朝鲜半岛寻找哭丧棒,这个有点扯啊。
“如果只是这么说,那当然是有些想当然,不过……你还记得田二村么?”
“田二村?你是说那个真田源二郎幸村转世的田二村?”这货我当然记得了。
“田二村说,我很像他主公的老相好上杉谦信,我又是因为和他的同胞战斗而落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所以在省厅受训的田二村经常去看我,也会给我讲一些有趣的见闻。其中有一件事是这样的,在安土桃山时代,也就是我们这里的明朝,当时日本的关白摄政丰臣秀吉发动了一场日朝战争,在那场战争中,被后世称作朝鲜战神的朝鲜海军将领李舜臣在战场上屡放光彩,不过很有趣的是,相对于日军的军佩明军的旗幡之类的指挥用品,李舜臣手里拿着的是一根缠满白布条的棒子,非常的奇葩。”
玉思言的脸上挂满了笑,想必是想到了那个场景吧,我也忍不住笑了,田二村是带有前世记忆的,如果那位朝鲜将领真的拿着那么一根棒子的话,那十有八九,就是我要找的哭丧棒了,毕竟人家是战神,不是逗逼,怎么可能拿个普通的哭丧棒上战场呢……
不行了,我先去笑一会……
第四百零三章被吓坏的法官
离开医院之前,我拉着玉思言的手,想对她说点什么宽慰的话,最终却没有说出来,我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对她说一些好话来自欺欺人的减轻我心中的负罪感,而是要切实的做点什么,让她早日从床上起来,重新站在我们的身边。
当田甜离去的时候,我曾经以为仅剩再没有见到她的机会,可是一心姐给我带来了希望。当村正断掉的时候,我曾经以为归蝶再不能陪我斩妖除魔,可是欧照和南海带给了我曙光。修行者的力量,原本就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我坚信,只要我们不放弃,一定能找到让玉思言重新站起来的方法。
离开医院,打车到了市公安局,高亭和顾一山已经在档案室里找了许久的线索,看到我们两个过来,高亭很是郁闷的吧卷宗往我们面前一丢,“我现在真的是有点弄不懂了,你们看,这个洪照直的事情简直就是铁证如山,根本就没有什么冤假错案的可能,涉案的几名警官我也打电话询问过了,都没有出现类似于顾一山的那种情况,只不过参与洪照直案子一审的审判长最近一直请假没有上班,打电话到家里,家里人只说他生病了,就匆匆挂了,具体什么病,我也没问出来。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去审判长家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了就去呗,反正又没人敢咬咱们。”我无所谓的伸了个懒腰,“在卷宗里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事情没有?”
“暂时还没有,不过这里毕竟只是公安机关的卷宗,在他被抓之后的事情,就要去看司法部门的记录了。要我说这也是蛋疼,公检法,档案什么的还要分开放,查起来真不方便。”高亭一巴掌拍在了档案袋上,“走,咱们就去看看那位请假的审判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公安想要找人,还是很容易的,而且那位审判长称病在家,就更好找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已经到了衡南市司法小区的一户人家门口。
“当当当”作为本地的公安人员,高亭敲响了门。等了几秒钟,门内却没有任何反应。
“会不会没人在家啊?”白冰上下打量着那扇防盗门,似乎想找找是不是有人出入的痕迹,不过她刚开始张望,防盗门上的猫眼就猛地一暗,明显是有人从里面在往外看。
“当当当”高亭又在门上敲了三下,“请问李青墨李法官在家么?我们找李法官有点事情。”
“你们,是什么人?找李青墨有什么事情?”门内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略有些嘶哑,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我们是省公安厅的,有一些事情,想找李法官了解一下情况。”高挺说着,把自己的证件举到了猫眼前,让里面的人看。
“那,其他人呢?他们是什么人,给我看看证件!”里面的女人似乎有些神经质,说话的腔调很怪异,不过我们还是顺着她,把各自的证件都掏出来在猫眼前让她看。
“hb省公安厅特别行动组江东市负责人,hb省江东市桥西区刑警队队长,衡南市司法局……”女人神经兮兮的把我们证件上的所属都念叨了一遍,然后才略带迟疑的打开了门。“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说实在的,开门的这位“美女”,真心把我们吓了一跳。她看上去将近四十岁的年纪,面色苍白晦暗,眼圈发黑,眼窝深陷,头发蓬乱,印堂之上也和老法警顾一山一样,有着一片青黑的颜色。
“您就是李青墨法官?”虽然刚刚她已经问了“找我有什么事”,可是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她的身份。在我的印象里,法官啊,不论男女,都应该是那种庄严肃穆的模样,可是眼前这位哪有半点法官的庄重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瘾君子,还是刚熬完夜的瘾君子,和她比起来,顾一山的精神状态简直是好得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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