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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莘看得出父亲对冯妈的感情应该是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她小时候知道父母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才走到一起的,怪不得是这样。
“莘莘,你不会觉得我对不起你妈妈吧,我真的也爱你妈妈的,只是那时候你冯姨突然不见了,你妈妈也知道这件事情,她知道后安慰我,鼓励我,我才后来读了研究生,不然我是准备大学毕业去找你冯姨的,或许命运又不是一样了。”顾父微笑的继续说道。
“没有,爸,其实我看到你开心,我就高兴,妈妈走了这么多年,你一直担心,现在好了,冯姨回来了,我跟云深说一声吧,等我生完孩子,就要冯姨过来吧,你看呢?”顾莘也希望有个知心的人照顾父亲,她知道母亲或许会怪罪她的,可是的父亲这几年都过的不好,自己也不能呆在他的身边。
“不行,不行,不要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说,云深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我不想添麻烦,莘莘,不要说,我有生之年能在看到小翠我就心满意足了,人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平平淡淡。”顾父说完,径直向厨房走去。
顾莘想着父亲的话,觉得有道理,平平淡淡就好,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暗格小生命真在慢慢的长大,她能想到以后也跟自己小时候一样了。
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闻着厨房飘来的香气,心里感触很深,有了家的味道,很久都不没有闻到了。
半个小时后,桌子上满满都是菜,香气宜人,“冯姨你做饭真是香。”
“夫人说笑了,我就是瞎做,您不要见怪才好。”冯妈不好意思的说道,脸颊都是红的,看来在厨房和父亲聊的不错,或许这种年少时的青涩的爱情是她不能体会的,没有轰轰烈烈的行动,只是那种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的,或许连手不曾牵吧。
“冯姨,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莘莘就好了。”顾莘笑着说道。
冯妈吓一跳,她赶紧说道:“不行,不行,何家规矩很多,我们做佣人的可不能说这些。”
“那这样吧,我们说好了,在我父亲这里,不就叫我莘莘,会到何家再叫我夫人,这样总可以吧。”顾莘说道。
“小翠,你就答应吧,以后你能常来吗?”顾父也顺势的说道。
“我……”冯妈哽咽了,她流下了眼泪。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期间不时传来了欢笑声。
在回去的车上,冯妈看着身边的顾莘,低声说道:“夫人,谢谢你,我今天是最开心的日子。”
“冯妈,我想问问你,当年为什么要突然消失不见了?”顾莘也很想着知道,既然两人是相爱的,为什么要分开。
冯妈看着窗外,一脸的忧郁。
过了很久才说道:“其实当年我是被迫的,我和您父亲刚刚确定关系才一年,我爸爸就给人修房子摔下来了,要动手术,需要很多钱,你父亲那时候只是一个学生,能拿出来吗?我也想过去跟你爸爸说,可是转眼一想,算了,你爸爸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我们村里村长的儿子早就看上我了,是我一直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我才出去打工,去帮妈妈的时候,认识了你爸爸,你爸爸那时候很帅,诗也写的好,不少女孩子追,可是他偏偏喜欢我,我也没有文化,还是从农村来的,本来你爸爸说他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的,可是后来……唉!”
顾莘听到后,也觉得要是当初自己的父亲和冯妈结婚了,或许就没有自己了,自己的父母会是其他人。
“你后来借给了村长的儿子是吗?”
“嗯,村长去家里说,要是我愿意嫁给他的儿子,我父亲的医药费、营养费都包了,所以我父母就答应了,我当时是很反感的,我不愿意嫁给一个根本不爱的人,可是家里的亲戚把我关起来了,谁也不让见。我自然不能去给你父亲说这个事情啊,我绝食了,可是他们还是让我嫁了,我嫁过去才知道村长的儿子有病,他有神经病,根本不能做什么,那种事情也不会做,一天晚上村长强暴了我,我当时傻了,那一年我才二十岁,后来我就跑了,去外面打工,和家里断绝了关系。”顾莘听后,直接眼眶中都湿润了,那三十年前那个年代,居然还有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迫害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没有人帮助她,她能现象当时是多么无助,就跟当年一样,跑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的镇上,幸好遇到了很多的好心人,否则自己不知道会不会选择自杀。
“对不起,夫人,年纪大了,话就多了,您不要嫌弃就好。”冯妈看着顾莘没有说话,赶紧解释道。
“没有,没有,冯妈其实我挺感动的,你能坚强的活着,没有人帮助你,可是你为什么又到了何家做佣人呢?”其实我能想到像何云深的家族,对于选择佣人和儿媳妇都是一样的严格。
“我之前在少爷姑姑做佣人,后来他姑姑移民去了国外,不想去,少爷说正好他缺少一个佣人,我就去了,我记得当时就我一个人在别墅中做佣人,少爷不喜欢人多,也不喜欢热闹,总是回来就去书房,一待就是大半夜,慢慢的才多了一些,夫人来了之后,少爷变化很大,会笑了,说话也和气了,回家吃饭的次数也多了。”冯妈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微笑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我能不能再问一个事情?”顾莘试探的说道。
“夫人,您说吧。”冯妈看着她问道。
“你还喜欢我爸爸吗?想不想和他在一起。”顾莘问道。
“不想,我配不上他了,我都还没有离婚。”冯妈低着头,伤感的说道。
“什么?没有离婚是什么意思啊?”顾莘完全是听懵了。
停顿了一下,冯妈才说道:“当年我从村子跑了之后,一直在外面打工一直躲避村长一家,我在外面认识了一个男人,本来以为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可是我们是非法同居,不能拿结婚证,我就回去办理离婚,好几年了我重新回来,以为没有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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