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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歌本以为他跟南宫无梦只是偶遇,但如今看来,很显然不是。他猜测南宫无梦关注他已久,可是却不知为何直到现在方才现身相见。
不过,既然直到如今才现身,那么想必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因此,楚天歌谨慎传音道:“我自然是乐意跟你合作的,但是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跟我合作吧。以你如今的修为,再加上日月神教的势力,在此方世界,基本可以横行无忌,还有何事办不到?”
南宫无梦闻言,冷眼看了楚天歌一眼,方才传音道:“你确定要装傻侮辱我的智商吗?你明知道我们主战场不在这儿,而是在地球,却给我避重就轻。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拒绝跟我合作?”随着传音结束,南宫无梦的脸色越发冷冽,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在南宫无梦的字典里,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没有灰色地带。倘若楚天歌不愿合作,她哪怕拼着重伤,也要把楚天歌留在这里。她绝不会留给敌人成长的机会,尤其是一个潜力巨大的敌人!
南宫无梦来见楚天歌之前,便已经考虑清楚,那就是杀人夺宝。她本以为此行,绝对十拿九稳。不想,见过楚天歌之后,却发现楚天歌的神器是衍天道珠。她没有十足把握,只得改变主意,选择与楚天歌合作。
谁知,她带着诚意想要合作,但凡有问,皆尽心回答。可楚天歌不识时务,蹬鼻子上脸,老是避重就轻,避实就虚。
如今,南宫无梦已无耐心,并做出决定,如果楚天歌胆敢再次敷衍,她即便拼着重伤,也要杀掉楚天歌,绝不给他成长的机会。
楚天歌捕捉到南宫无梦眼中的杀机,心中一紧,收起斡旋的心思,认真传音道:“就算我答应跟你合作,你又怎么保证彼此之间,能够互相信任。如果不能,我们的所谓合作,岂不是一个笑话?”
南宫无梦闻言,眼神怪异地看着楚天歌,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楚天歌被南宫无梦的眼神搞得浑身不自在,想要出言缓解之时,却见南宫无梦语含疑惑地传音问道:“难道你的器灵没有告诉你,天地之间有一种叫做同心血契的东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维护彼此的信任吗?”
闻听南宫无梦所言,楚天歌心中一惊,暗中问道:“道爷,真有这种玄乎的东西吗?”
“我们的存在更玄乎,同心血契算什么,也值得大惊小怪,净给你道爷我丢人。”道珠语气没有起伏,但话里行间皆是鄙视之意。
时间紧迫,楚天歌顾不上跟衍天道珠拌嘴,在心底叫道珠把有关同心血契的信息告诉自己,然后传音复述道:“我当然知道,不就是以天地为证,用血立誓,一方身死,另一方便会心神受损,境界跌落,实力大减的古老契约吗?可是哪怕立誓,那也不能保证,彼此绝对的忠诚。”
南宫无梦有些狐疑地看了楚天歌一眼,她怀疑楚天歌是现学现卖,否则先前不会问出如何保证忠诚的问题。不过,无论是否现学现卖,对于她而言,都无所谓。她只在意,楚天歌潜力是否足够大,能否帮助到她。
思忖至此,南宫无梦晒然一笑,传音道:“世上哪来的绝对忠诚,同心血契虽然没法保证绝对忠诚,但至少可以保证,在我想要杀你的时候,稍微考虑一下是否值得。这最起码也是一个合作的基础,也能让你安心不是,难不成你还想缔结生死魂契不成?”最后一句话,南宫无梦含有打趣之意。
生死魂契?
那又是什么鬼?
楚天歌有点发现自己脑袋不够用了,他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在心底问了衍天道珠。从衍天道珠处,楚天歌终于明白生死魂契是怎么一回事。
生死魂契,以天地为证,拿灵魂作纸,然后用血落墨,绘制生死符文。当生死符文制成,便会一分为二,分别烙入双方灵魂的最深处,至此契约成。一旦契约缔结完成,即刻起,双方生则共生,死便同死,永不更改。
南宫无梦话落不久,便见楚天歌一脸意动之色,心知要遭。果不其然,只听楚天歌传音道:“我觉得为表诚意,要不我们就缔结生死魂契吧?”
但凡还有一丝可能,无人甘愿把生死交于他人之手,楚天歌也不例外。所以楚天歌此前的提议,不过是试探之举,欲知南宫无梦想要结盟之意有多强烈。
楚天歌的提议,让南宫无梦陷入短暂的沉默,眼中神色变换不定。南宫无梦如今很是纠结,她想不到楚天歌竟然会提出缔结生死契约,一时间,她难以下定决心。
倘若她拒绝,便表示她对于结盟诚意不足,合作无从谈起。可是如果她同意,那么便注定以后都要跟楚天歌绑在一起,生则共生,死则同死。
以南宫无梦的性格,一切都要在掌控之中,怎么会把自身性命交给他人。哪怕是熟悉之人都不行,更何况是楚天歌这个陌生人。
所以,南宫无梦并没有纠结太久,便已做出决定。要么就缔结同心血契,要么便杀掉楚天歌,永绝后患!
想好之后,南宫无梦笑意盈盈道:“我拒绝缔结生死魂契,要么我们缔结同心血契,要么我们一拍两散。你选前者,还是后者?”
话毕,南宫无梦嘴角带笑看着楚天歌,等待回复。与此同时,南宫无梦放于桌子底下的右手微动,指间隐现针芒。一旦楚天歌胆敢选择后者,她夹在指间之针便绝不手软!
楚天歌完全不知,南宫无梦对他再现杀机,而他已经处在生死边缘。
闻言,楚天歌笑着传音道:“我选前者,不过我还是觉得缔结生死魂契,显得更有诚意一些。要不……”楚天歌说到这,却发现南宫无梦神色变冷,不由话锋一转道:“只是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其实,楚天歌知道,身旁带着岳灵珊,他除了缔结同心血契,别无选择。除非他能狠下心肠,抛下岳灵珊而独自逃生。当然,至于能否逃出生天,楚天歌没有绝对把握,但起码也是一个选择。
可惜,此举有违良心,楚天歌干不出来。他不是圣人,同样贪生怕死,却没法漠视与他亲近之人死去而不管不顾,更别说师傅跟师娘对他还有养育之恩。
常言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哪怕他不是君子,也有自身为人处世的原则。
凡有所行,不求无愧于天地,也不求无愧于他人,只求尽量无愧于心。
闻言,南宫无梦斜睨楚天歌一眼,然后传音道:“没空跟你开玩笑,既然选择合作,那就赶紧找一处无人之地缔结契约。”
那一夜,你来了,一声不吭,也没有言语,只留下几张票子。我望着你远去的洒脱背影,心中默念,有空常来。
——感谢各位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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