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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瑶如欣喜难耐的下车，走到燕晏那边给人开门，他亮晶晶地眼睛在暗夜中显得格格不入。

燕晏要下车的话，没办法，只能让他扶。

燕晏好像有点力气了。

闷热。

这是一间逼仄破旧的屋子。

燕晏被燕瑶如扶到床上，下一秒，锈黄色的电灯泡在头顶上方滋啦滋啦的想起，要明不明。

看起来年老失修，也有段日子没住了，光线下还能看见不少灰尘在空气中游弋。

电灯泡周围围绕着几只飞蝇。

燕瑶如不见疲倦，笑呵呵地说：“哥哥你一定累了吧，多休息一会儿哦。谁都不知道你在这，也不会打扰我们的，嘻嘻，等天亮了，我就带你出去逛逛。”

燕晏动了下手指。

他不反抗，就沉默的将视线凝在燕瑶如身上。

这时，屋外大步流星走来一个面貌还算英俊的中年人。他左肩上披着汗巾，手里点着烟，吞云吐雾地说：“小屁孩，可以没，人老子给你送过来了，钱呢？”

被打断，燕瑶如上扬的嘴角瞬间弯下来。

他转身走到门口，和那个中年男□□谈起来。

燕晏在车上的时候，意识还有点混沌，现在看这俩人的互动也明白，那个中年男性就是开车的司机。

他看着看着，感觉有点眼熟，这是不是……张晓丽的私通对象？

好像是他。

澄黄的灯光过于昏暗，但联想一些雪鸿泥爪，估计这个男人就是给燕正明戴绿帽的没跑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燕瑶如从口袋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但那个男人神情不耐，没收，燕瑶如只能笑面虎地转身回屋，把书包里的现金拿给他。

在燕瑶如拿钱的这个空隙中，那个男人将抽完的烟踩在脚下，他看了过来。

和燕晏对视。

一双空洞的眼睛，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燕瑶如把钱给上，刚想赶客，那个男人不正经，笑着夸：“你跟你妈一样啊，眼光真不错。”

他盯着燕晏说的。

燕晏心下一沉，

他倒没被那种恶心发浑的语气和眼神吓到，只是，为什么他会觉得眼熟，那个男人的说话语气似曾相识。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出去参观“贫民窟”也没得参观。

燕瑶如很遵守规则，说自己是狗，所以就丝毫不觉得奇怪的跟着垃圾在屋内的角落，铺了张旧衣服睡下。

不过并没有睡，他还是将目光黏在燕晏身上。

燕瑶如若无其事问：“哥哥睡不着吗？天马上就亮了哦。”

燕晏：“……”

“参观完，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燕瑶如：“回去？哥哥为什么要回去啊，回去之后你是想让爸爸来抓我去医院吗？这样可不好，妈妈不要我了，爸爸也不喜欢我，我只剩你了……你能不能不要我啊。”

他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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