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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先治抑郁病（第1页）

元崇帝整天坐守在鱼塘边，为国家殚尽竭虑地找人才，可是半个月下来，人没找到，自己倒有些抑郁了。他以前不了解，现在发现这种病还真可怕，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每天总会冒出杀人的念头，想杀个人抹去隐在心中的晦气。他压抑着自己不能乱来，也不能靠胡乱性生活来解闷，因为他现在只宠爱一个女人，那就是宋才人，那么怎么办呢？他只能靠每天在鱼塘边杀鱼刮鳞解乐。他想到，自己身为皇帝还有责任感，要是普通百姓得了这种病，岂不要危害社会了。因此，他传旨，让曾卓首先组织人力，对元大都各区患有抑郁病的人集中管理，尽快治好。

胤良找来汤姆，让他先调查哪些人患有抑郁病。

一番排查后，回复：近来主要是偷食臭果的人较多患抑郁病。这种病有传染性，他们的身体首先会发臭，殃及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甚至对同事也有影响。他们会经常放屁，在大庭广众之下忍不住，这对这些病人的心理会产生很强烈的自卑感、无助感。尤其对于女姓，屁的放出虽然缓解了身体内的气压，却会让她们产生逃避、厌世甚至自辱的感觉。

胤良马上做出安排，这些人患上抑郁病不是他们的错，而是臭果管理不善造成的，因此，国家应负责进行赔偿，具体为工资照发，组织这些人到海边疗养，直到病好了以后为止。这是一笔巨额赔偿款，请示到了曾卓这里后，他不能擅作主张，立刻呈送到皇上面前。

元崇帝最喜欢这个儿子，当然对他的决定也要另眼相看。他觉得有些仁慈了，但三子这样做收买人心，倒也未尝不可，关键是这笔钱从哪里出?从达官显贵的日常消费里出，也就是关停一部分豪华会所，让那些高消费暂时收敛一下，省出来的钱就有了。主意已定，元崇帝下令把元大都四个城区的年营业额十个亿以上的会所暂时关闭，把四个会所已交的一年的会费全部上交给市医药卫生管理委员会，由他们统筹安排抑郁病人的休假事宜。

汤姆接到这道圣旨，很难受。他作为市医药卫生管理委员会的助理，理应赶紧联系市财政局，提取这笔款子办事，但是他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因为他在英华会所交了一年一百三十六万银两的会费，一夜之间被没收了，他不仅一年内不能到英华会所去花天酒地的高消费，他还要想办法用老婆那里再偷出一笔巨款交到其他会所去，这就让他感到心里恶心坏了。这时已到了晚上六点钟，英华会所的a档小姐程澄找到他的办公室，两个人关起门来发生了争执。

程澄说：“英华关张，我要失业一个，你得付我这一年的工钱。要不付也行，你帮我找个人家，我先嫁过去待一年，等风头过去了，我再离婚出来重操旧业。”

汤姆说：“no，no，你说的这两条我都不能同意。我付了英华钱，现在全没了，我又没吃到你豆腐，以前吃你的豆腐已经把钱都付清了，现在没吃到口里怎么能给你钱呢？另外，你让我帮你找下家，我有得什么好处，你把别人喂饱了，嫁人，到时候我连一口汤都喝不上，我图什么？”

程澄：“你这两个事都不叫事。我是干什么的，我是这皮肉行当里的精英，我手上有的是人脉资源。第一条，你不用花英华那样的大价钱搞女人，只需我从特别渠道给你引进新品就行了，这个行当的新口价廉物美，包你满意。第二条，我嫁了人，可以开办公司，专门为你和你的其他朋友服务，咱们没有会所，还可以有公司啊，我们把批发生意做起来既满足了你的艳福，还能从我这里有钱赚，你说好不好？”

汤姆一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说道：“我早看出你是一个妖精，果然不假。只是这还是需要钱，到哪里找钱去？”

程澄说：”你傻啊，你是市医药卫生委的，这么大一个金矿你不采，你二啊？“

汤姆眼睛一亮：”怎么采？“

程澄：”现在大街小巷到处臭气熏天，食品中毒事件层出不穷，正经医院里卖的药只管治疗正经病，对这种头晕、眼花、恍神、放屁、打嗝、失眠、贫血、体力不支查不出病因，无药对症，可这是现在许多人得的新毛病，是不健康的，严重影响他们的生活，这不正好是我们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吗？你给我注册一公司，我们五五分成，你负责批文，我负责产品生产、包装，咱们卖包治百病的保健品，就说对健康各个方面都管用，一定可以赚大发了。“

汤姆说：”这行吗，得快，咱们现在急需用钱。“

程澄说：”快，这玩意不需要科学，不用研究，直接找两个教授，开出一吃不死人的方子，直接找一个生产饲料的厂子生产，只要把外面的包装做得好看，你把批文办下来，我们就直接大量把货铺到药店去，你就等着拿钱吧。快，我准备一个月内把产品定下来，现找厂子生产，争取两个月把货铺到药让，这样咱们第三个月就能有利润了。“

汤姆说：”好是好，关键是买原料、租厂子需要一笔钱。“

程澄说：”你个洋毛子，你想一分不出就到老娘身上来揩油啊，你也不搞搞清楚，老娘是那么容易让你搞的吗？“

汤姆说：”好，好，我回去跟我那母老虎老婆要钱去。就说咱们元大都的部分公立医院私有化，我入了股，年底可以分红。“

程澄眉毛一挑：”真有这事吗？“

”有，这是皇上对我们四品官以上的人的特殊奖励。你想啊，那些仪器都是公家花大钱买进来的，哪个病人看病不得先做一番仪器检查啊，那都是很贵的，都是每次看病花的大头钱。现在我们交小钱入了股，就可以一劳永逸地年年分红，这是皇上提前给我们发养老钱了。“汤姆说。

程澄说：“你个龟儿子，你还是外国人呢，怎么把你便宜了。”

汤姆说：“我们意大利有好多特殊的奢侈品要献给皇上，献给皇族，比如有助于性生活的催情剂，这些都是关乎皇上私生活的好东西，我们这么帮着皇上，你说他能不想着我们吗？”

程澄说：“你是说那玩意，你也给我用了，你个不正经的，真坏。”

“嗨，我们也用了，我们不也就是皇上、皇后了吗？哈哈哈。”汤姆一脸媚笑。

汤姆有一个老婆三个女儿，可是他打心眼里喜欢程澄这样的女人，她给他带来刺激，带来新鲜感，带来挑战，也带来自己不服老的决心。要说这是爱情，打死汤姆也不信，他觉得男人没有爱情，只有用心去算计，和女人之间只是喜欢，调情，游戏一般地玩耍，很多时候就是个伴，生意的伴，皮肉的伴，有些时候更像是一场战争，最后谁征服了谁，谁就是奴隶主，另一个就是奴隶。像程澄这样姿色出众的女人在英华会所有一大把，那些都名花有主，大多是朝中三品官以上、皇族以及巨富们的雏鸟，汤姆自知能卡着边地搭上程澄这条船已经是艳福不浅了。程澄也知道这一点，她之所以看上汤姆，主要还是看他是外国人，路子多，心不算硬，小主意不少，大主意往往让她来定，她觉得能吃得准他，吃得住他，也就慢慢地和他搭伙了。

和汤姆到海克西姆餐厅吃了顿羊肉泡膜后，程澄在夜色里往家返，快到自己租住的宅院时，她才想起刚才经过庆丰女子大学的门口，应该进去看一下妹妹程英的情况。近来程澄身体不舒服，接客少，没有及时给妹妹送钱，不知她过得怎样了。她叹了口气，怀着对明天汤姆可能会给她开公司的钱的美好想像，进了自家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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