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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长安的酒馆（第1页）

白日里，袁华随着商队进入长安，他们去到市场，长安的集市依旧繁华，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牛马的嘶鸣声，人们的交谈声，让集市看上去热闹非常。葡萄干和葡萄酒很好卖，刚刚进入市场里，就有商贩笑容满面的上来询问，这大抵还算是吃食。乐器和玉石则跟着哈尼尔，走了很多商铺才全部卖了出去，这些算是高雅的物件，收购的量都不大。一直忙到下午，生意才算交易完成。算一算，袁华居然赚了一大把银子，大约值五个金币。现在，这家伙的个人财富达到了十四个金币，有钱的一匹啊！这群人现在有钱了，心里就痒的不行。傍晚时分，喊上哈尼尔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进长安酒馆区。长安城的黄昏，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街道上行人渐稀，而城中的酒馆却开始热闹起来。一盏盏油灯在酒馆内外点亮，将温暖的光芒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映照出酒馆门口悬挂的酒旗，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召唤着过往的行人。一条长街，两边都是酒馆，酒旗迎风，伴着小雪摇晃。商队四百余人，人数众多，袁华他们只得分开七八个酒馆，他们寻了一个街道最末尾的这家大酒馆，在门口脱了皮靴，走了进去。走进酒馆，一股混合着酒香、肉香和香料的气味扑鼻而来。酒馆内部装饰简朴而温馨。大汉的风格有一种质朴之美，饭堂宽阔，跪坐的席面也宽大，众人皆是跪坐，中间有一张宽大的矮桌，大约每张桌子能坐八人。几案上摆放着精致的陶器和瓷器酒具。明亮的油灯下，木制的桌椅和厚草席经过岁月的打磨，散发出淡淡的光泽，显得格外亲切。酒馆的角落里，几位老者围坐一桌，他们面前摆放着几壶酒和几盘小菜。老者们边品酒边下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悦耳，伴随着他们的谈笑声，显得格外和谐。旁边，几位中年文士正在谈论些什么，有人抚琴而歌，酒馆里充满了文雅的气息。酒保们忙碌地穿梭于客人之间，他们穿着干净的布衣，脸上挂着热情的微笑。他们熟练地为客人倒酒，动作优雅而迅速。酒馆提供的酒品种并不多，以米酒和葡萄酒为多。袁华，崔力，古尔丽姐弟，哈尼尔和三个管事，他们找了一处座位坐下，小二走上去，笑着问询客官要些什么？哈尼尔是老手，他直接说道：“两盆烩菜，六斤羊肉，葡萄酒三壶，胡麻（芝麻）拌菜，水煮胡萝卜，水炖鱼一条，再来饼八张。”小二叫了声“好”，就去了后堂。酒，羊肉和饼，上的极快，众人腹中饥饿，开始大快朵颐。而袁华则端着小酒碗，仔细看着这大汉的酒馆，听着人们的话语，恍如一梦。吃到一位华服老者端着酒碗，走上前来，他笑着问道：“诸位可是来自西域？”哈尼尔站起来，躬身一礼，说道：“正是，我等来自西域于阗国。”那老者端着碗，对着身后的那四五个老头，说道：“真是于阗国的朋友！”一群老者纷纷举碗，拿着酒菜就围了过来，把袁华看的是一愣一愣的，这么自来熟的吗？哈尼尔却哈哈大笑，让众人挤一挤，一起再落座。那华服老者，举碗说道：“大汉和于阗亲如兄弟！”众人皆举碗说道：“亲如兄弟！”袁华看明白了，这是大汉人向于阗铁哥们问好来了！一位老者笑着说道：“吾年轻时，也曾在西域都护府任职，我观服饰，知汝是于阗儿郎。”另一位老者问：“西域现在如何？”哈尼尔向各位老者介绍，西域现在的势力情况，以及于阗国和龟兹国等待大汉回归的心情。哈尼尔说：“失去大汉统领，我西域三十六国，现在偶有攻伐。匈奴人税金也是极高，无论商队大小皆收十金。小商队负担很重，现在若是大车不过三十，出来也是赚不到几钱。”他喝了一口老者倒上的米酒，叹息道：“大汉在时，会根据车队规模和货物收税，这样小商队还能活，商路上皆是商旅，商贸繁盛。可现在车辆已经比以前少了很多。而且，大汉维持各国秩序，三十六国皆颇为和平。吾等皆盼望大汉西来啊！”众人皆尽唏嘘，叹息大汉放弃西域，有老者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他居然说：“朝堂昏聩，怎可放弃西域？如何对得起大汉数百年基业？”一群老头，居然还都大声附和，“怎可弃我西域？害我大汉赫赫威名！”这群老头这么一闹，好嘛，旁边一桌的文士也端着酒碗过来了，众人把长桌一凑，开始发酒疯，乱议国政。好一堆乱臣贼子，端的大胆！可酒店老板，见怪不怪，任他们胡说。一中年人问袁华：“汝是汉家郞？”袁华说：“是”“汝在西域落户？”，一位老者问道。，！袁华笑道：“曾是，但现在落户的地方还在西域的西边，要翻越葱岭再走四千里。”众人皆惊，忙问：“西域之西，是何光景？”袁华也是喝了酒，豪情来了，他用手指沾酒水，推开碗碟，在大木桌上，给众人开始画西方的地图。他一边画，一边说：“翻过葱岭，此地为贵霜国，有民三百万众，他们上接乌孙，南有各个土邦，现在立国不久，欣欣向荣。”这时，酒店里的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连店老板都围了过来。然后袁华再画安息（帕提亚），他指着里海说道，“这里有一个大海，大海以南是安息国，国民五百万众，善骑射，重贸易，以分封建国，皇帝统帅诸贵族。”接着，他再画大秦（罗马），他画出欧洲和地中海，包括非洲，手指包着地中海沿岸画了一个圈，说道：“此为大秦，我们叫他们罗马，有自己的文字，称为拉丁语，统治整个地中海沿岸，有民五千万，国王图拉真，一代雄主正在不断东征，现在正在征伐安息帝国。”众人皆惊，原来世界是如此的！而且，居然有一个帝国和大汉一样大，拥有和大汉差不多的人口。有老者问：“你落户在何处？”袁华在里海的西侧，帕提亚的西北面，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说道：“这里！名为山海城！我们用汉字说汉话，着汉服，并有史官记录自己的历史。”有中年人再问：“从长安到山海城，有多远？”袁华写下一个数字：“一万二千里”众人皆惊。有商人问：“山海城出产何物？”袁华笑道：“以铁器为精！”他抽出身后的苗刀，连刀带鞘，摆在桌上，指着这145米长的长刀，豪情说道：“此长刀，为我山海城锻造，各位一试便知。”有中年文士，立刻拔出环首刀，双刀对砍，环首刀已然有些微的伤口，苗刀微微卷边。众人皆是一惊，要知道大汉的铁料，已然天下无双。且环首刀短，而苗刀长，这说明山海城的锻造工艺，更为精深。这商人再问，“如何去山海城？”袁华说：“从龟兹随粟特人商队，翻越葱岭，然后去马拉坎达城，再到不屈城，不屈城西面有海船码头，可以直达山海城。”一时，酒馆里气氛热烈，商人们都在议论，要不要去一趟山海城。有人再问：“山海城缺什么？”袁华说道：“茶叶，丝绸，稻谷良种，染料，油漆”一班商人立刻让老板找来竹简，用笔写下。古尔丽却说：“其实，你们在不屈城就可以交易，不用再横渡大海。不屈和希望城都在大海的东面，更为方便。”有老者再问：“你们有几座城？”袁华沿着大海画圈，说道：“沿着里海，我们有山海，江海，启源，希望和不屈，五座城池！”众人啧啧称奇，再问：“有民几何？”袁华用手指再次写下一个数字：“十八万”那些老人人点头，说道：“十八万人丁，在北地，这已然是一个大部族了。”众人还要在聊些什么，可梆子声响起，宵禁之时已快到，众人只能抱拳告退，互道有缘再见。去到客栈，袁华酒意微醺，步伐轻缓，他看着小雪里的长安，看着雪地里的足印，看着店铺门口摇曳的灯笼，朝着不远处的客栈走去。汉这长安的一夜，那个长安的酒馆，长安人的热情，长安人的豪迈和好客，让袁华有些高兴。从这些普通人身上，他能看到大汉是一个开眼看世界的帝国，大汉人有着走出去的热情，大汉就是那个大汉，无论西汉还是东汉，汉人就是汉人。他倒在床上，一夜无梦，等醒来时，窗外已然是大雪纷飞。推开酒店的院门，看出去，大雪落长安，好一幅写意的水墨画卷。：（）大汉与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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