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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言没放过她,“你挺能的。”
队长还真是招人烦,平时里严谨严肃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用这种看似夸耀实则暗讽的话。
说到底还是易初语有过在先,她不狡辩,“下次不会认错了。”
肖楚言闷哼两声。
易初语见他不吭声,胆儿肥了,得寸进尺:“你也有可能会认错嘛。”
肖楚言不以为然,“我第一眼就看到你了。”
有些人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奈何易初语听着他如此肯定的语气,还想揶揄几句:“真的假的?”
他手上的宣纸折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皱痕,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自嘲地说道:“没想到眼睁睁地看着你牵了别的男人。”
多年的职业习惯,肖楚言的听觉灵敏,有时候你还未走近,他已经转过身来。
此刻,他说着这样的话,真实度很高,他的确是一个极其敏锐的人。
周边的人来来往往。
易初语被背后的一个人撞得踉跄,左手上的宣纸被撕破一个口,沿着手指捻住的地方往下五厘米裂开。
去拿墨水的汉服男人回来,大家又开始挤成一条队伍。
易初语和肖楚言站在队伍的最后。
前面熙熙攘攘,纷纷扰扰。
易初语举着手上撕裂的纸张,沮丧道:“我的纸破了,这会不会是不好的预兆?”
肖楚言面不改色:“心诚则灵。”
话虽如此,可还未祈愿就开了个不好的头,易初语还是有些不开心。
肖楚言注意到她低垂着眉眼,视线固定在已经有了裂痕的纸,动作自然地将她的纸拿过,然后把自己的宣纸给了她。
易初语哎一声,嗫嚅:“那张皱了,也破了。”
长长的队伍缓慢地往前挪动,肖楚言推着她往前走一小步,“我不介意。”
到他手上的一切都会有了他的特点,就像这张宣纸。
顺着河流流动的方向,飘荡着同一型号的河灯。
河灯像盛开的荷花,四周是粉色花瓣,中间夹着世俗人对未来无限的期望。
一路往下漂流。
等了很久,才轮到易初语和肖楚言。
身穿汉服的男人递给易初语一支毛笔,对她身后的肖楚言说道:“先生,请回避一下。”
肖楚言侧着身,视线定在远处的河流。
易初语笑笑,手上的毛笔抓得不是特别顺手,她几乎没有用过毛笔。
几秒钟后,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潦潦草草。
易初语看着自己写的愿望——尽快恢复记忆。
小心翼翼地沿着之前肖楚言折叠留下的痕迹,重新折成正方形。
搞定之后,易初语将毛笔还给汉服男人,走到一边,等肖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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