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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意浓娇躯剧颤,紧绷的身子倏地温软如绵,偎在他怀里,宛若世上最温驯的兔子;明明有着高贵的家世、出众的品貌,更是一呼百诺的堂堂少主,却只愿做他的小女人这点,尤其令耿照发自内心的怜爱。
蓦地几点温湿“滴答!”撞碎在他臂上,耿照心弦触动,去捏她尖尖的下颌,正欲好言抚慰,却被舒意浓伸手推拒,似不欲被他瞧见泪眼,扭头低道:
“别闹啦,快点……快点穿衣。一会儿司剑丫头来收拾,莫教撞见了,她真敢笑话我大半年。”咬着唇轻扭屁股,“剥”的一声将阳物拔出,未软的肉柱顺刨逆刮的,退出穴口时一卡顿,如箝倒牙,两人无不吐气,各自肉紧。
在耿照看来,她穿着男装的模样,倒比一丝不挂更加诱人,白花花的大屁股被缠紧的武人抱肚一衬,沃腴得不象话,配上扭屁股退出阳物的动作,堪称销魂蚀骨之甚。
低头望去,却见怒龙杵上裹满乌红腻浆,而她狼藉的腿心子里,果然也挂着片片怵目惊心的落红,方才欢好时的腻润并非错觉,肉棒排闼之际,又让她再流了一次破瓜血。
身负“漱泉绝颈”的体质,舒意浓尽管个头不逊男子,穴口却较寻常女子细小得多。
那夜在温泉池畔破身后,数日间两人未曾再行房,那片薄薄的清白之证虽遭肉棒捣得粉碎,周围创口慢慢愈合,直到适才又被狰狞巨物再度撕裂。
第一次在温泉发生,也没留什么纪念物,舒意浓低头见白绸裤沾了落红,害羞之余,忍不住想:“我终究是他的。错过头一回,老天爷又再给我一回。”温情涌动,胸臆里闷闷的直想掉泪,却非伤感,只觉幸福难言,连想相信“这是真的”都觉得十分危险。
蓦听爱郎喃喃道:“……要不多做几次,着下回还要流血。”若是调情也就罢了,偏偏是一本正经抱臂沉吟,把她当成骧公宝箱之类来研究,像即时破解了弄坏她的什么关键,又气又好笑,轻轻踢他一脚:
“想得美!女人每月都来红,流血算甚?休想便宜你小子!”
两人理好仪容,舒意浓臀后虽少了一大块裤布,衫摆放落倒也遮得严实,行走间不致露馅;相拥片刻,女郎才狠心将他轻轻推开,晕红着小脸柔声道:“那我去啦,你也别熬太晚,记得吃饭。如梦飞还令虽重要,你……你也很重要。”
“姊姊也是。”耿照正色道:“待我整好簪令的蓝图,再给姊姊处理流血的问题。”舒意浓气得追打他,两人笑闹了一阵,少年才捏捏她的手,回到几案边,拿起图纸和铜箸模型的瞬间,周身仿佛升起一座肉眼难见的半圆屏障,与一霎前虽无不同,女郎明白他已沉入自己的世界,对这样的集中力感到佩服之余,不禁有些寂寞。
但她是他的女人,舒意浓心想,连他给的寂寞也要一并喜爱。无论在哪个角落安静等他,那都是因他才有的幸福。
司剑将食箧搁在门边,还有一大桶清水、搭在桶缘的两方雪白棉巾。
这死丫头早知她俩在里头……这才备了清洁善后之用,舒意浓羞红雪靥,想到她故意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约莫是拿两位主子的尴尬取乐,正想着要怎生收拾她又不落话柄,忽见水桶不远处的墙边地面上,有一小洼水渍,以为是司剑提桶来时,不小心洒落,但水洼的前后连半滴液痕也无,孤零零一滩,突兀得令人无法忽视。
按说不小心泼出桶中之水,前后也洒几滴才是正常,舒意浓心中隐约猜到那是什么,鬼迷心窍似的蹲了下来,一股若有似无的微臊钻入鼻腔,稍嫌刺人,以指尖蘸了蘸地面湿濡,往鼻下一揉,先前薄薄的骚味儿蓦地鲜烈起来,很难说是香气,但出乎意料地舒意浓却不讨厌,指腹轻捻,边想象这是司剑花唇里还是耻毛上的气味。
这死丫头片子偷听了多久?这是她不知不觉沁出裤底、滴落地面的,还是以指尖挖出?竟敢在主子门外自渎——
舒意浓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咬牙切齿,像是盘里的鱼受自家猫儿觊觎,遭受背叛的愤怒与醋意将理智嗫咬一空,而是缩颈窃笑,掩嘴时嗅着指上那鲜骚,忽生出含住指尖的念头,俏脸滚烫,既是惊诧,又觉十分新奇有趣。
“独占阿根弟弟”,和“让司剑死丫头也尝尝他的厉害”,这两个全然矛盾的想法何以竟能如此和谐地共存,致令女郎心中生不出半点扞格,就连舒意浓自己也难以解释。
是因为她终于相信,阿根弟弟是深深地欢喜着自己,听过他深情告白,便不担心他欢喜别个了,还是无论他欢喜多少个,也丝毫动摇不了她对他的欢喜?
女郎无法确定。但她原谅了司剑的促狭胡闹,不打算同她计较,哼着歌走出石塞,顶着夜色回到院里。
司琴已烧好洗澡水,浴房也燃起熏香,仿佛预知公子爷会在这会儿回来,且一反睡前沐浴清洁的习惯,想泡个舒服的热水澡似的。
“是司剑同我说的。”司琴老实交待,但也没多说什么。
替公子爷褪衣时,见着那条染血的破损白裈,即使反应不如司剑飞快,少女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三两下便将白裈利索迭好,捧在手里,细声道:“婢子去热铜斗,用热汽简单清理一下,明儿晒过日头之后,再收起来。”舒意浓点了点头,闭目挥手,让她退下。
连交待一声“别让司剑瞧见”都不需要,她很清楚司琴绝不会犯这样的错。
舒意浓泡了约莫一刻才起身,欢好后虽然胃口奇佳,她却不想吃咸食菜肴,让司琴拿了些糕点来佐茶,边泡澡边看绣本小说,时不时吃点喝点,胡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直到心满意足了才起身。
“这个留给你穿罢,拿身白日里穿的来。”将贮着丝质睡褛的乌木漆盘随手推开,舒意浓接过司琴手里的宽大绒巾,对着长镜抹干身子。
镜里的赤裸美人容色娇艳,精神焕发,当真是倾城倾国。
舒意浓似笑非笑地睇着镜中丽影,晕红双颊。
司琴服侍她换上另一套干净的竖褐武服,连靴袜臂鞴、束发银冠都是新的,不用日间已使之物,忽听舒意浓问:“老爷子的药吃了么?”司琴摇头:“服侍好公子爷后才要去。”
舒意浓道:“我顺便拿去罢,你今儿别出小院啦。也泡个澡,偷闲片刻,浴房和餐桌都不许收拾,留给司剑丫头,就说是我的命令。”司琴忍俊不住,姣美的嘴角微微勾起,清丽的小脸配上拘谨自制的笑意,硬是多了几分灵动鲜活,终于有了些少女的模样,不若平时老成。
老爷子的药装在只瓷瓶里,模样毫不起眼。
司琴褪去外衣,仅余贴身的肚兜绸裤,披上睡褛,解开发髻,披散着一头乌溜溜的及腰秀发,帮公子爷将药瓶水罐装入食箧,又替她点起手持的铜柄琉璃灯。
舒意浓坐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丫头忒不简单,宽袍大袖、下摆曳地的丝绸睡褛可不是让人穿着干活用的,难为她动作这般利索,忍不住说:
“你知我是认真的,对不?桌上这些菜肴留给你,浴盆也任你使用,且都不许收拾,全给我留给那个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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