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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樊笼(第1页)

<h1>第403章樊笼<h1>

虞槐序与乔安决定先行返回,而陆冲因是皇后家眷,故多留了半日。<p>

元澈先引陆冲至殿后稍叙:“这几日皇后一直病着,你过去皇后若睡着,就现在偏殿等。”徐宁一直候着要想元澈禀报事宜,此时殿前的人递了投书,元澈便起身同时道,“扬州的事我猜皇后大抵不知?”<p>

见陆冲颔首应了,元澈才长舒一口气,“有些事无需让她知道,惹她心烦。还有一月,她便将生产。之前,她没有哪一日是为自己而活。有了孩子,她的余生更难为自己而活。就这一个月,不要再打扰她。”<p>

说完,元澈起身离去。<p>

徐宁在外头等了半日,心焦如焚,不知里面是何状况,恰逢虞槐序出宫,连忙询问。虞槐序素知徐宁与陆家不和,自己又已是这般境况,倒不如向其求计,便找一僻静之处,向徐宁一一道来。<p>

“此事还望散骑相助!”<p>

徐宁思索片刻道:“陆车骑既不见,苏使君不妨派重兵搜寻。一是车骑将军身居高位,非此不能以示重视。二是吴乡本是陆氏郡望,使君既有疑虑,也要早做准备,杜绝后患。”<p>

“可若引起吴地群情愤慨,或有祸事……”<p>

“怎么,车骑将军会造反?”徐宁意味深长地看了虞槐序一眼,随后道,“你放心,洛阳有我为苏使君说话。”<p>

虞槐序当即会意,躬身拱手道:“那便有劳散骑,此恩卑职没齿难忘。”<p>

徐宁只是笑着摆摆手,待虞槐序离开,他才叫来一名内侍道:“陆冲回洛阳,必要去见皇后。你这就前往诏狱,那里还关着几个在弘农闹事的死囚……”<p>

陆冲离开元澈处,便前往陆昭的寝殿。寝殿原与略阳宫内佛寺毗邻,但因皇帝嫌佛寺香火味道太冲,人又多杂,便让其遣至宫南一处小寺院中。<p>

天空半边阴沉,半边蔚蓝,积云闪着炽热的光芒。陆昭看了看此时的天空,便知道那条黑暗的缝隙里,马上就要有巨大的雷声从天而降了。<p>

殿内拢着火盆,陆冲的纱冠被雨着湿了,雾汐等人便帮他解下冠子,放在旁边炙烤。陆昭似是才醒,不疾不徐地上着钗环,一边问:“荆州一向可还好?”<p>

雾汐侍奉完,便遣一众使女内侍退避出去。<p>

陆冲还没有天真到认为陆昭身在深宫万事不知,便将王谦被虏、陆归佯装被袭等事如实答了,而后道:“苏慕洲此番计谋难逞,大兄托我来问皇后,可否谋求……扬州。”<p>

见陆昭沉思不言,陆冲继续道:“吴兴沈氏、周氏、吴郡顾氏等已多有呼应。如今王子谦落入敌人之手,王氏庭门待罪。虞槐序素受苏瀛倚重,且与王门有旧怨。若可借此使苏瀛与王门决裂,则陈留王氏必然支持我家。届时豫州、司州、兖州、荆州,俱入吴土。”<p

雷声自屋顶轰然而降,陆冲脸色一变,却见陆昭堪堪起身,走至火盆前,坐到自己身边。她拨弄着炭火,灰白黑之间火光幽亮:“那二兄以为,日后大兄是要做魏武还是作刘裕?”<p>

见陆冲不言,陆昭道:“既如此,那我便换一个问题问二兄。二兄以为陈留王氏里,有谁可以作荀彧亦或是刘道规?”<p>

见陆冲依旧不言,陆昭这才道:“荀文若与魏武通力,乃因汉朝天子大义感召,陈留王氏可有此臣节?刘道规堪称刘宋之萧何,以一己之力稳住江东,支持寄奴北伐,陈留王氏可值此信赖?陈留王氏与大兄最亲近者,无过于王谧,而余者非因大义感召,不过是利益合作。合作而非追随,本身便是实力不具,人望不够。”<p>

陆冲道:“即便实力不具,但若能复国祚,总能善加经营,以待来日。考妣新丧,旧谊仍存,若仍默默,他日谁沐陆家旧惠,他日谁知陆家恩威?”<p>

陆昭微微一叹:“若有旧惠,何至于此?恩威若存,吴何以亡?尔之国祚,吴国也好,魏国也罢,不过是眼前这盆热炭。炭火虽热,但其热必然会为周边掠夺。亲近者索取,温暖自身;心怀野望者被吸引,点燃欲望;那些权力冰冷的爪牙也会用自身中和掉原本的温度。若要永远燃烧,必要永远献祭。”<p>

“你当然可以选择把燃烧的木炭分给旁人,但那不过是权力的让渡。但如果你让一群人来烤火,暖了身子后,为你拣拾更多的木柴,让钱帛、土地去驱动每一个阶层,为你找到新的献祭之物,去沸腾每一锅汤,再让大家坐下来,围在一起喝,这才是权力。所有王朝的诞生与昌盛,莫过于此。”<p>

“陈留王氏、吴兴沈氏、吴郡顾氏,他们并非木柴,也并非为你拾取木柴的人。他们会分走热量,分走火光,无法反哺,终生觊觎。你们得来的国祚,不会比司马氏更健康,门阀再度截流皇权,神州再度南北迸裂;新法失去外围稳定的保障,会让百姓重回谷底;世族跃跃欲试,拿起长刀,即将展开对利益的新一轮围剿。即便能把皇权勉强拼凑弥合,但收买世族的利益,无法再拼凑回来,忠与义的舍弃、道德的裂痕,也无法弥合如初。”<p>

陆冲听罢,神色凝重道:“既依皇后意,此番只取荆州,勿问其他?亡国之恨,父母之仇,亦可不视?”<p>

禁忌星河  穿成各路大佬的老祖宗[娱乐圈]  开封有猫,小凤有刀  水水的故事【高H SM】  小笨蛋  始料未及  当她的狗(青梅竹马1V2向)  仙界直播日常  被流放后靠直播种田爆红了  去你的旺前任体质  我有一个位面超市  放肆宠爱[重生]  [综英美]就说你们缺治疗  穿进ABO小爹文学绿了所有人(np)  重生之别给我下套  枕间怜娇(重生)  重生之嫡养女  栀野  阮软(np)  过期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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