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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5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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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好不好看？」晓婷门也没敲的就闯进了正清的房间，一进门劈头就问这句话。

原本正在墙上练运球的正清边转头看这件直筒半低腰，边听晓婷讲解：「你看，这是我第一次穿低腰裤，这种裤子可以特别突显女孩子的臀部喔！我看小菁穿起来很好看，所以也特别挑了一件来穿穿看，你看还可以吧？」

虽然晓婷的情人都是美丽女孩，虽然她的穿着无意迎合任何男孩子的口味，但是她也无意将自己当作一个男生来过一生。晓婷从没束过胸，她欣赏自己的身体，也喜欢自己的性别，她不靠偽装成男人来吸引女人，她得意的是自己拥有连女人也会为之痴狂的女性魅力。她不能忍受自己不帅气，也同样不能忍受自己不美丽。

晓婷接着双手拉着腰带跳了一下，让裤子更贴身一点，让人将注意力转向她健美修长的腿。

正清竖起大拇指讚了一声：「好看！但是……」

「但是怎样？」

「不便宜吧？这件levis多少钱？」

「原价2400，可是我杀到1980。」晓婷就知道正清一定会问价钱。她瞭解正清是这种实际的个性，但太过在意这些东西总让人觉得不瀟洒。晓婷不禁咕噥：「好看就好，谁管它多少钱吶……」

这价格果然让正清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全身上下除了球鞋外，包括手錶全部加起来还不知道有没有1980。正清放下篮球走到连身镜前面，对着镜子翻了翻自己的衣领，扯了扯牛仔裤，心里暗忖：

我全身上下都是便宜货，会不会穿得太寒酸了啊？

「今天你跟小菁她妹约几点？」

「六点半。」正清还是站在镜子前，计算着钱跟衣着之间的方程式。

「那只剩下一个半小时了耶！」晓婷似乎比正清还紧张：「你快过来我帮你弄一下头发！」

正清乖乖走回来坐在床沿，让晓婷在他头上喷了一大堆发雕。

「你等会骑车的时候戴半罩安全帽，」晓婷在正清头上边抓边叮嚀：「这样子可以把后面压平，前面不会影响到。还有啊，过两天去修个头发，你有一点点自然捲，头发太长的话会乱翘。」

「好……对了，今天小菁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她啊？她有个报告要赶。现在她们班几乎把系图给占领了，我看她今天不熬夜不行了。」

「你不是和小菁同系的吗？你可以把你以前的报告借她参考啊？」

「我也想啊！但这个教授特别注意这种事情你知道吗？他甚至会拿以前的报告来一份份的对耶！一旦被他抓到的话就是铁当！」

「呃……这教授其实算是个认真的好老师馁。」

「也是个大刀……」

没一会儿大功告成。晓婷弄完正清的头发后退后两步，手摸着下巴把正清上上下下端详了一遍：「nice！今天天气不怎么冷，你不要穿那件薄外套了，穿衬衫再套上那件白色的羊毛背心就好，然后把我这副黑框眼镜戴上。」

「眼镜？我又没近视！」

「齁！这是平光的啦！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嘛！」晓婷硬把眼镜架上正清的鼻樑：「看，这样气质就出来了。」

看正清好像还不相信的样子，晓婷便把正清给拖到连身镜前照镜子。正清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效果，简直快认不得镜中的自己。

看着正清不可置信的表情，晓婷悄悄的往后退，露出一抹略有深意的微笑。然后如释重负的坐回床沿，还喘了一口大气。

这一个星期以来，晓婷跟小菁每天都会在正清出门跟禹晴约会前把他打扮的人模人样后才让他出门。这个艰鉅的工程小菁是很坚持要和晓婷两人一起完成的，今天要不是因为一个太重要的报告，不然她是不会让晓婷独自一人来当正清的服装设计师的。

现在小菁不在身边，所以晓婷第一次可以好好仔细地、而且很主观地来审视自己的作品。

她歪着头在正清身后打量他，越看越觉得正清改变的地方好像不只是穿着。交了女友后的正清似乎散发出一丝丝那种男人独特的魅力来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整天打球打得脏兮兮的小伙子。

……

也或许只是很单纯的是衣服的功劳吧？

这样的正清在那零点一秒的瞬间突然让晓婷有那么一点点陌生、那么一丝丝难以掌握的感觉。印象中她熟悉的正清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那个正清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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