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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半妖半魔的阿燃,行事全凭本能,他但凡和软三分,对方便要得寸进尺一丈,半点起不到作用。
只能黑脸。
龙尾动作果然一顿,大约是感觉到了他声音中的情绪,竟缓缓的从沈忆寒两腿之间收回去了。
一个简简单单缩回尾巴的动作,却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竟叫沈忆寒一时有些不忍心。
……但他也的确抵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不等阿燃的发情期渡过,恐怕自己就得先交代在这,就算修行之人体质比寻常人好些,也禁不住这么耗,更何况如今他还运转不了真元灵力。
一人一龙此刻已经从幽潭之中挪到了岸上,也不知是因这洞中灵气充沛、潭水更有聚灵的奇效,还是只要交|欢,桃源心经便能自行替他恢复伤势,他先前醒来时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个大半,身周各处受损的经脉也已修复,再不疼了。
……现在遭殃的成了别处。
他想坐起身来,身上却传来一种难以启齿的隐秘疼痛,动作立时顿住。
云燃见状,将他扶了起来,沈宗主现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甫一被他触碰,立刻本能的心中警钟大作,抽手便飞快缩了回来。
这么一缩,他才发觉阿燃只是想扶他起身,似乎并无别的意思,自己实在有点反应过度了。
说来也怪,云燃此刻分明仍是魔的心智,也不能完全听懂沈忆寒说话,但却偏偏好像对他的情绪十分敏感,他面上神色未动,只那么静静看着沈忆寒,沈忆寒却好似从他脸上看到了不解、失落、还有那么一点点受伤。
他喉结动了动,本能的便想说点什么话安慰他,念头一动,却又心想不能心软,否则一个不留神又得重蹈覆辙,这样的情形这几日可不是没发生过。
顿时一语不发,站起身来。
好在他先前将外头几件衣裳脱了,否则在潭水中时,搞不好便叫阿燃一并撕了,这会子连个换的衣裳都没有,只能赤|身|裸|体在这山林中游荡,万一被子徐或是陆师伯他们找来,看见自己这幅摸样,他以后可真是不必再做这个妙音宗掌门了。
——也是,不知道此刻师弟、子徐、陆师伯他们怎么样了,师弟可是已经回到南海去了,还是诸派讨伐洞神宫的风波仍然未定?
好在如今陆师伯、师弟、子徐他们即便联系不上自己,但他安然无恙,只要看到门中为他点燃的魂灯不熄,他们应当也知道自己并未身死。
沈忆寒寥寥将已经晒干的几件衣裳穿戴整齐,他衣上法阵虽毁,但干了后,当作凡衣穿戴,却也完全够用。
他穿戴时,只把云燃晾在一旁,好容易才逼着自己不去看他也不去理他,心中只想着虽是在山中,可总这么赤诚相见的,阿燃如今又全凭兽性本能行事,不发|情也发|情了。
穿好衣裳,总不能再不分地点的处处求|欢。
至于发|情,他感觉从上一次自己陷入昏睡后,云燃额上的龙角就明显渐渐长成了,且也并没有什么欲念得不到纾解就会失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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