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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孰恶孰美成者为首不成者为尾（第1页）

在云渺山之巅，浩渺云雾仿若轻纱漫掩，丝丝缕缕地缠绕于峰峦之间，其间灵气氤氲，仿若灵幻仙境，却也暗藏汹涌。日光艰难地穿透浓厚云层，洒下斑驳光影，似在预警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林帆一袭黑袍立身崖畔，疾风鼓荡衣袂，猎猎作响，恰似暗夜修罗。他眸光如渊，凝视着山壁上古老法阵泛起的幽光，那光芒似要择人而噬，幽暗中透着上古禁制的神秘与危险，仿若沉睡千年的洪荒巨兽缓缓苏醒，吐息间便能搅乱乾坤。

“林帆，莫要再妄图开启这禁忌之阵，一旦失控，苍生涂炭！”同门师兄苏御疾飞而来，面色凝重如铅云密布，衣袂飘飘却难掩周身肃杀之意，手中灵剑嗡嗡震颤，似有灵性般抗拒着这即将降临的大祸，剑鸣声声，划破山巅死寂，在山谷间回荡悠长。林帆侧目，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冷笑：“苍生？苏御，你我在这仙门多年，可曾见世间善恶有报？强者逍遥，弱者蝼蚁，唯有力量能重塑乾坤。这法阵藏着绝世之力，若掌控在手，我便能主宰规则。”其声仿若穿破重重云雾，透着不羁与决然，声浪滚滚，震得周遭空气都泛起涟漪。

苏御怒目而视，眼眶欲裂，剑指林帆，指尖灵力跳跃：“你已入魔道！为求成首，不择手段，罔顾生灵，这绝非仙途！”说罢，剑势如虹，携滚滚灵力斩来，剑气所到之处，空间仿若被利刃切割，绽出漆黑裂缝，隐隐有呜咽风声从中逸出，恰似九幽怨灵哭号。林帆身形一闪，鬼魅般侧身避开，身姿轻盈却又带着邪异飘忽，手中祭出黑色幡旗，旗面猎猎作响，涌出墨色烟雾，瞬间弥漫周遭。毒雾仿若有灵，丝丝缕缕侵蚀着一切，草木瞬间枯萎，生机断绝，灵气紊乱不堪，原本有序流转的灵力气流被搅成一锅沸水，疯狂涌动、碰撞。“哼，仙途魔道，不过是胜者书写！”林帆身形在雾中隐现，双掌翻飞，带起黑色灵力漩涡，漩涡高速旋转，吞噬着周遭灵气，与苏御战作一团。

二人灵力碰撞，轰鸣震耳，仿若万千雷霆齐落，山巅巨石滚落，崖壁绽裂，碎石纷飞，好似流星雨砸向大地。苏御剑法凌厉，剑气纵横交错，编织成网，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他多年苦修的灵力精髓，光芒璀璨，试图困住林帆这头脱缰猛兽。林帆却肆意张狂，幡旗舞动，毒雾在其操控下化作狰狞兽影，张牙舞爪，咆哮扑击，兽影周身魔纹闪烁，散发着腐朽与毁灭气息。“今日便破了你这迂腐念想！”林帆大喝，声若洪钟，震得毒雾都为之一散，周身气势攀升，墨色灵力竟凝出一对魔翼，魔翼舒展，遮天蔽日，一振之下，冲破剑阵，魔翼边缘如利刃，划破苏御剑气之网，直逼苏御咽喉。苏御仓皇后撤，脚步踉跄，胸口仍被灵力擦过，溢血染红衣衫，仿若雪中红梅乍绽，凄美而决绝。

“罢了，既劝不住你，我便以命相搏，绝不让你祸乱世间！”苏御决然闭目，引动全身灵力注入灵剑，剑身光芒大盛，光芒由白转金，继而化作刺目骄阳之色，瞬间绽出毁天灭地之威，他合身扑上，恰似流星撞向林帆，身形在空中拖出一道耀眼光尾，所经之处，空气被灼烧得噼啪作响。林帆心头微震，却未退缩，魔翼裹挟全身，全力迎击，灵力澎湃涌动，在身前筑起黑色护盾，坚如玄铁。刹那，光芒刺目、巨响惊天，仿若星辰炸裂，强光瞬间吞噬一切，山巅被炸出百丈深坑，土石飞溅，灵脉震碎，原本灵韵流淌的云渺山仿若被抽去脊梁，灵气骤散，周边鸟兽奔逃、哀鸣遍野，飞鸟惊落羽毛，走兽慌不择路，山林间一片狼藉。

待烟尘渐息，死寂笼罩山巅。林帆衣衫褴褛，布条随风摇曳，单膝跪地，嘴角溢血，魔翼残破，羽翼耷拉，丝丝缕缕的灵力逸散空中，恰似破碎星河。苏御瘫倒于不远处，气息奄奄，灵剑碎成数段散落，晶莹碎片黯淡无光，恰似他破碎的仙途之梦。“咳咳……林帆，你虽得逞，可背负罪孽，终难心安……”苏御气若游丝，话语却如重锤。林帆缓缓起身，身形摇晃，踉跄几步，望向满目疮痍，神色复杂，有初掌大权之快意，仿若登顶王座，俯瞰众生；亦有莫名怅惘，似心底某根弦悄然崩断。“成王败寇，此后这世间由我掌舵，善恶皆凭我定，至于心……哼，且看未来谁还敢提！”言罢，他裹挟重伤之躯，拖着魔翼，一步一瘸，带着法阵余威，振翅没入劫后阴霾，身影渐远，只留破碎仙山、残败同门，静候那被改写命运的乱世降临。

林帆离去后，在那混沌云雾间艰难穿梭，每一次振翅都扯动伤口，剧痛钻心，墨色血迹洒落，却瞬间被云雾吞噬。不知飞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隐秘山谷，谷中静谧，唯有一条蜿蜒溪流潺潺流淌，似未被外界灾祸波及。林帆觅得一处山洞，合身倒下，灵力紊乱，在体内横冲直撞，他咬牙强忍，闭目调息。往昔岁月在脑海走马灯般闪现，初入仙门时的懵懂赤诚，与师兄师弟们修炼嬉闹的无忧时光，那时他也信奉仙之正道，心怀苍生，可后来目睹门派腐朽、强者欺凌弱小，心中信念逐渐动摇……再睁眼，已是月升中天，月光如水洒入山洞，他起身，决意先稳固伤势，重塑法阵所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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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林帆伤势渐愈，山谷中草木遭殃，灵力被他鲸吞吸纳，浓郁得近乎实质的灵气团在他掌心翻涌。此时，外界已因云渺山剧变陷入恐慌，各门派紧急会商，欲联手缉拿“祸首”林帆。正道盟大堂内，灯火通明，各掌门齐聚，面色凝重。“此子开启禁忌法阵，毁我仙山灵脉，绝不能容！”玉鼎掌门拂袖怒道。“可林帆如今力量莫测，我等不可贸然行事。”玄清掌门蹙眉沉思。众人争论不休，最终决议派出精锐弟子，四处搜寻林帆踪迹，一场正邪大战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林帆却仿若未闻外界风云，山谷深处，他成功融合法阵之力，魔功大成，周身魔气滔天，却可控随心，举手投足间山河变色。一日，正修炼时，洞外传来异动，他隐匿身形窥探，竟是一采药少女误入山谷，少女灵动双眸满是惊惶，四处找寻出路。林帆本欲驱赶，却见少女不慎摔倒，手中草药洒落，仍执着捡拾，眸中光芒触动他心底久违柔软，忆起往昔护佑弱小初心，终是现身相助，少女感恩离去，林帆望着背影，心中善恶天平悄然震颤。

正道联军搜寻日紧，林帆深知躲无可躲，决定主动出击。他现身高山之巅，俯瞰联军营帐连绵，烈烈战旗飘扬，仙威浩荡。联军见他现身，剑拔弩张，剑阵瞬间布成，光芒耀眼。林帆毫无惧色，魔翼一展，俯冲而下，黑色灵力如黑色天河倒灌，冲入剑阵，一时间惨叫四起，剑阵破碎。他却未下杀手，只是冲破围困，直奔正道核心营帐，欲与掌门们一谈，探寻仙魔共存、重塑善恶之道可能，可众人皆视他为恶鬼，拼死相搏，营帐内灵力风暴肆虐，命运丝线在这场混战中愈发纠缠不清，未来之路仿若迷雾重重，却又似有微光隐现，不知能否在这成王败寇的既定棋局中，扳出一抹别样乾坤，改写这“首”“尾”既定之局，重寻善恶真章。

随着战斗白热化，营帐摇摇欲坠，灵力光芒刺目到极致后陡然一暗。林帆周身魔焰高涨，却满目疲惫，正道掌门们灵力几近枯竭，瘫倒在地，众人皆身负重伤，鲜血染红衣衫与土地。林帆屹立中央，发丝凌乱，黑袍破碎，开口欲言，却被一口淤血哽住喉咙，“咳咳……我所求非杀戮，乃规则重塑，善恶不该由出身、门派定夺……”声音沙哑，仿若破碎金锣。众人怒目而视，无人信他“狂言”。

此时，远方天际忽现祥瑞之光，竟是失踪多年、德高望重的仙门隐世长老赶来，见此惨状，怒声呵斥。林帆苦笑，静待发落。长老细听来龙去脉，目光复杂，沉思良久，终提议设一场仙魔论道，邀天下豪杰共商，若林帆能在论道中服众，便允他一试改革，否则严惩不贷。林帆重燃希望，允诺闭关筹备，暂隐于长老开辟的秘境潜心梳理理念，研读古籍，探寻仙魔相融、公正定善恶之法，不知这场关乎苍生命运的论道，能否成为他逆世征途转折点，打破“成者为王”血腥循环，开启善恶新篇。

“孰恶孰美，成者为首，不成者为尾。”

“谁坏谁好？成功的居于尊上之位，失败的沦为卑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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