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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话,不算得好听,“陈小姐,你看这里。”显示屏上,是陈野脑电波异于常人的阈值,“通俗来讲,”他指一指窗外的白杨树,“陈小姐看到了什么?”
陈茵顺势看过去,“一棵树。”
“还有呢?”
她许久未出声,医生微笑,“树叶掉落时,秒速,数目,以及有多少树叶是被风吹起的数目,前后叶子掉落在地上之间相差多少秒。在陈先生的脑自由意志里他会本能先一步控制自己思想,做出判断。当然这是过去一些实验数据佐证出来的结果。”
又怕她承受不了,所以进行语言加工:“结合他身上的伤疤,我们判定,这大概在陈先生很小,可能七八岁的时候就留下,而这些伤口大小不一,且刀工平整......所以,我猜测,他应该经历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纵使医生没说穿,陈茵心里也明白八九,眼力落在窗外粗壮笔直冻裂白杨身上,在苏丹,在沙漠深处,他带着她坐飞机,至上俯下时,她也曾亲眼见过,如此恶劣,不追雨水,不恋太阳,却能郁郁葱葱一片,尽情盛放蓬勃生命力。
可究其根本,它拥有无限利用价值,由内而外,根茎皮叶,一丝一毫,必须发挥到极致......陈茵忽然笑了,医生心里打鼓,还是唤回,“陈小姐,你...还好吧?”
陈茵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没事。两件事,希望你保密。”
这是自然。
*
才出病房,负雪打来电话,刺耳噪音传来两秒,紧接着变成嘟嘟空音,陈茵回拨未果,又联系周清焰,等铃声响两遍,他才接通,声音如常,“周教授,负雪和你在一起吗?刚刚她打来之后中断了。”
“不在一起——”电话对面传来叫他名字的声音,陈茵只好作罢。
还未进病房,就闻到一股烟味,隔着一道白帘,阿爷在左,他在右,裸露半个身子缠满绷带,她心脏不设防地抽动两下,初见,这一身伤痕,故事丰满,她问,他逃,最后却只想要借以手术之名掩盖,简直可笑,再后来,她纵容,又私心甚甚,压低蹿起疑苗,扯开羞耻帷幔,赤裸浑然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是这样一双冷拓,审视,贪婪,充满攻击甚至玩味的眼,好像总是能快狠准地拿捏她......
她大步走过去,微微俯身,清香秀发挠痒痒擦过他面颊,抬手捏住他嘴边叼着的烟,杵灭在烟灰缸,动作快到陈野来不及顿愕,随后笑意盎然双臂圈住她腰,力压在单人病床上,嘴唇靠近:“嘘。”
大腿活动自如,横跨禁锢她双腿,抬右手勾勒她瘦得轮廓刃然的脸,又勾勾她下巴,低低头颅,嘴唇擦着她唇角划过,陈茵张口就是一咬,陈野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换来,他紧紧拥住她,嗅吻侧颈香味,这一场生死之赌,他终究还是赢了,想必,她也什么都知道了,日后,整个陈家,只有她和他,血脉相连最是真实,伴他左右,峥嵘岁月,算他自私一回,荣华富贵也好,颠沛流离也罢,他们只能是彼此的唯一。
陈茵不敢偏头,一帘之隔,那是阿爷,她低声警告:“陈野。”
未等发话,他径直吻上来,又格外地缠绵,湿濡的舌头卷着口液,纠缠万分,她不回应,那就拖着她的舌头,吮吸,啮咬,挑逗舌尖敏感,再不济,新鲜成熟的猎物,他最为欢喜,当和风细雨转变成雷霆万钧,她呼吸短促,他倾身覆盖,绑着绷带的肌肉剧烈抽搐跳跃,亟待一个爆裂点,膝盖顶开她闭紧的双腿,结实腰臀往上抬,推着裙子堆积在她肚皮之上,硕大棒子高昂竖起,龟头冲破内裤皮筋,紧实地抵在黑色蕾丝上——
霍地,陈野胸腔闷哼。
抓住她不老实的手,在绷带上来回摩擦,安抚痒欲不已的刀口。能清楚地知道那两颗蛋,就像气球灌满水,一手...也许根本握不住,看它左右逃溜,还能变幻形状,想着,陈茵脸随窒息激烈的吻涨红,又羞又惧。
牙齿碰撞,他眯眼躲过,眼尾狡黠挑起,反口住她舌头拉到自己口腔,含住不放,眼睁睁,看着她嘴角溢出蜜液,脸成水蜜桃,红润多汁,只允许他择取芳香。
偌大病房,除心电滴滴规律震动,还伴着偷情暧昧地嘬吻,刺激两人神经末梢,他愉悦,钟意,她沉沦,堕落,若是,棒子戳开内裤边缘,龟头迫不及待找寻阴蒂,戳弄,顶撞,狭窄病床四角开始地震,吱叫,男人内心爽到巅峰,他岂不知,身下人,一点点失魂落魄,忘乎所以。
数十分钟换着花样的吻,终是停下来,她头埋在他胸口小口小口换气,陈野手探入她双腿之间,陈茵条件反射地夹紧,他笑恣意,“松开。”
尖厉指甲陷在他蜜色肌肤之中,他不觉痛,反而消减几分伤口的瘙痒,又多希望她能再尖锐一点,最好——两手掐着她腰,忽地身体腾空,角色调转,陈茵骑跨在他身上,白裙之下,粗糙温暖掌心拖着她屁股,又掰开黑丝,将性器放置阴道口处,单手掐着腰肢摁下,然他挺胯而上,龟头凶狠爆破洞口,引得她仰脖轻哼,“嗯......”
陈茵赶忙捂住口鼻,身下男人笑得没皮没脸,全身肌肉蓄势待发,倏地偾起,掐着她腰肢的手臂青筋,如游龙戏珠,激勃跃进,脉络走势,一目了然,挺胯撞击,一下,两下,三下,陈茵怎不知他是故意而为之,这一刻羞赧直冲头皮,咬着殷红水润下唇,仰勃闭眼,黑长头发,被撞至发丝根根分明,摇曳,美艳。
那是比赤裸身体还具有诱惑的毒品,那一张春色潋滟,又极具克制压抑的面庞,均由似水性杨花,放荡不堪的,根根发丝替代,发梢至发顶,溢满张扬热烈的性欲,一如她彻底感受到,敏感战栗的龟头碾压式地擦过甬道软壁,嫩肉瑟缩,吮吸,死命咬他,她感觉身子都快要燃烧起来,就是现在,陈野牵着她的手,撑在他坚硬紧实的小腹处,带着她一起奔向天堂。
床,吱呀剧烈晃荡,帘子那边陈霆眼皮动了动,但未睁开,这边,陈野头颅抬得离开枕头,张口低喘,舒服得太阳穴到眼皮突突直跳,尤其观望她这副被情欲渲染到峰点小脸,以及雪白裙摆之下,污秽悖德噗嗤的淫靡之音,激进,高亢。
窗边吹来一丝凉风,甜腻的腥味沁入肺腑,风吹麦浪招摇而起,衣衫之下起了密密麻麻小疹,她一哆嗦,所有器官,无根无垠,遁入空门,无力挣扎,他一抹低吼,高调昂扬,一射冲天,穴内一下子无法吸收,白浊淫水顺着阴茎边缘缓缓流出,陈茵软绵地趴在他胸膛之上,他手拨弄她侧脸毛绒碎发,“就这么点力气?”
她没应。
陈野翻身而上,性器未出,反而更进一寸,抵入宫口,陈茵轻哼,双手揪着他肩头绷带,侧脸到脖颈略微薄汗,他伏在她身上,再次唇舌厮磨,“姐姐,吃得很好,再做一次,好不好。”
她羞赧万分,都不敢拿正眼瞧他,陈野耐着性子吻被她自己咬到红肿的唇部,引诱:“它从苏丹回来饿到现在,想姐姐想得紧,乖,再吃一次,好么?”
陈茵张张嘴的功夫,没大骂出声,他舌头蛇似地溜进来,肆意妄为,她咬他,拒绝。
陈野在她口中讲:“上次惩罚忘了?”
又掀旧账,陈茵不动如山,闭眼躲清净,陈野抬臀,性器开始蠕动,缓缓抽出半根,带着些许白稠液体,又箭般冲刺,陈茵鼻腔嘤咛,要说话,他打断,“你知不知我伤口没好,我动一下,就疼一下,姐姐,不怕我疼么?”
他手停在她眼皮上,两手撑开她圆溜溜的眼,哑吼一声:“看着我!”
陈茵羞愤交加,无论什么部位,上手又揪又打,“你没好,非要做这事,你自找的。”
陈野气笑,好硬一张嘴,“陈茵,你爽完就不管我了是吧。”
陈茵笑,微凉双手抵在他脖颈,微微禁锢,“陈野,我问你,你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
小手寸寸缩紧,似有掐死他之意,男人瞟一眼,下面迟缓抽插,“医生跟你说我身上伤口故事了?”
“我在乎,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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