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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年过节一家人的聚餐不能缺席,是东勰的爷爷在世时就定下的传统,年年如此。这个传统是被严洪率先打破的。可是后来大家发现,原来他不在场,家反而更像家一点。
“你大哥这一阵子特别忙。”吃饭的时候母亲认真地回答小婶的提问。怕人家不信似的,还把墨镜都摘了下来。
东勰看了母亲一眼,她正在殷勤周到地给座位上每个人添汤加水。
“年底通知的,说有个项目挺着急让你哥去。我说什么项目不能等过完年再去,你哥那脾气你还不知道?说也不听。”母亲干笑了两声。
大家只得忙陪了几句“忙点好”,然后就把这个话题岔开了。谁也没有兴趣对别人家的事情刨根问底。对于一年回来一次,一次只呆两三天的他们来说,只要老母亲身体硬朗,精神状态不错,犯不着去搞清楚发生在这个家里的每一桩事。
吃完年夜饭,一大家子人围着奶奶嘘寒问暖。一大家子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与自己的母亲或婆婆或奶奶分离了一年之久,他们恨不得趁这个时候把亏欠的孝顺都补上,顺便给接下来长达一年的再次分离留出些富余。东勰看到只有母亲一个人留在厨房洗一大家子的碗。
东勰看着那个在水池旁边忙碌的背影,肩膀随着手臂的发力有节奏地轻微耸动。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就是知道此刻母亲在哭,而且根本用不着走近求证。东勰把劝母亲离婚的话咽回肚子,其实不需要再劝什么了,母亲已经用行动把那些未及出口的逆耳忠言一句一句都驳回了。她会不知道严洪在哪?她会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此时此刻跟谁在一块?可知道了又如何?就算她明知道另一个女人收了她丈夫的魂儿,明知道让她操了一辈子心的男人此时正在另一个女人那里逍遥快活,她还是想都没想就在亲戚面前成全了他的脸面。
东勰终于知道自己其实错怪了舅舅,阻止母亲离婚的根本不是舅舅,一个人若真是铁了心,是任凭谁也拦不住的。可是若要让母亲的心变成钢铁,恐怕再瞎一只眼睛也不够。
大年初三的早上,东勰拖着他那只摔断了一条腿的箱子飞回了上海。本来这次回家,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母亲和严洪离婚的,可是他低估了事情的复杂程度。纠缠了二十多年的两个人,恩怨情仇早就不是一纸离婚证书能够裁断清楚的。何况以他现在的经济条件,确实无法不计成本地带着母亲说走就走。
严洪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东勰没有办法当面警告他善待母亲,所以他只好拜托舅舅和小姨帮忙照看。这下没有人再逼着他把上海的工作辞掉回家守着父母了,自从上次他在医院里把花盆砸在父亲的头上之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也都如梦初醒,原来这个从小性情乖巧的孩子还有这么乖戾的另外一面,要是继续任由这样一对父子同住一个屋檐下,早晚会出大事。
广播里正在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官腔播报着安全须知,空姐站在过道里笑意盈盈地为乘客们演示氧气罩的使用方法。东勰拿出手机,迅速地发了条消息:“上飞机了,呆会儿见。”他盯着屏幕等了一会儿,微信没有任何回应,他关了机。
很难说他如此匆忙地想要飞回上海,究竟是受了哪一种外力的影响——究竟是来自家里的推力,还是远在上海的某个人的拉力。自从上次在机场的那一晚之后,他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覃嘉穆这三个字开始频繁地、不经意地溜到他的脑子里,引得他自己和自己猜谜。
在回家的这几个月里,他开始去猜想覃嘉穆每天自己一个人会做些什么、在酒吧里会碰到哪些人;在意自己发出的每一条消息未能及时得到回复的原因。他一次次打开“索多玛”,天南海北的帅哥引不起他的兴趣,反倒是嘉穆的账号是否显示在线更让他在意。然后,他便自我折磨地开始一番推理:既然2分钟前他还使用过这个软件,为什么没有回复我10分钟前发的微信消息......诸如此类。他必须得承认,每一个关于此人的起心动念,都开始让他的心里草长莺飞。
大年初三的虹桥机场人出奇的少。东勰下了飞机直奔南出口的星巴克,覃嘉穆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不是跟你说别来接我吗?”东勰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愉快,“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他眉飞色舞地说。
“反正也没事,难得出来逛逛。”
事实上街面上根本没什么可逛的,没几家店开门,商场也都大多空空如也,只有一家乐器行在一排紧闭的大门中孤零零地营着业。嘉穆说想要进去看看,东勰把大拇指朝店门一竖,“走!”
走进店里,最先看到的就是整整齐齐挂满左右两面墙的吉他。老板是一个梳着马尾辫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他有着艺术家的装扮、艺术家的气息、艺术家特有的怀才不遇的神情,见到客人进门也不招呼,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仍旧自顾自地擦拭着手里那把泛旧的木吉他。嘉穆缓缓朝店里踱着步子,目光细细地拂过墙上一把把崭新的乐器,如同在欣赏博物馆里陈列的藏品。东勰拖着断了一条腿的箱子跟在他身后,东看看西瞅瞅,这些乐器在他眼里都长一个样。
嘉穆这时眼里一闪,目光停在挂在里面最高处的一把红木吉他上。
“老板,这把我可以试一下吗?”
“那把七千三。”老板把头懒洋洋地抬起来一下,很快又埋回去,好像那脑袋里灌满了铅,抬起来是个蛮花力气的体力劳动。生意人的嗅觉十分敏锐,一下子就闻到了两个穷人身上的寒酸味。
嘉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是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给人家造成了巨大的困扰。他正打算扭头走,却被东勰一把拽住胳膊。他声音洪亮地质问老板,难道他们的钱不是钱吗?什么了不得的乐器这么金贵连看看都不能?老板把他沉重的头重新又抬起来,眼皮耷拉下一半打量这两个人,极不情愿地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走过来取下了那把红木吉他。
嘉穆把吉他拿在手中,从琴头到指板到琴箱,仔仔细细看了几个来回。老板话多了起来,“这是全单板的民谣吉他,琴箱看到了伐?面板是一整块加拿大红松做的。这把吉他放在店里很久了,要不是过年店里客人少,少一万我是说什么也不卖的。”
嘉穆随意试了几个音,连连点头,接着就和老板海聊起来。东勰很少见他有这么多话说,与平时判若两人。他们聊吉他的品牌、聊音质、聊做工、聊材料的产地、聊扫弦、聊泛音......东勰一句也听不懂,只觉得此刻这个侃侃而谈的男孩子简直是在发光,而自己早就看入了迷。
嘉穆的手指又开始跳动起来,指法变得复杂,让人眼花缭乱,一阵熟悉的音乐从他指尖盛放出来,不守规矩却十分动听。东勰发现只要音乐一响起,嘉穆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仿佛那些旋律突然注入到他体内,代替了他原本的灵魂。
东勰问老板最低多少钱肯卖。老板想了想,说:“你们要是诚心拿,给七千。”
嘉穆的演奏应声而止,他恭敬地把吉他递还给了老板,连说了几句再看看,随后拉着东勰就往外走。
“疯了吧。”嘉穆说。
“问问怕什么,”东勰笑嘻嘻的,“说不定还能便宜。”
“便宜也不买。”
东勰欲言又止,“我送你”三个字几乎到了嘴边,可是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上一次的机票钱都还没还给人家,实在没有富余的豪迈去赠送如此昂贵的礼物。东勰跟着嘉穆走出乐器行,走到门口时看到前台桌子上放着一沓名片,他用眼神征求老板的同意,老板探了探下巴,意思是随便拿,于是他趁嘉穆不注意悄悄取了一张。他心想,迟早有一天他要回来买下这把吉他送到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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