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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庆典前的周末下（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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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蒂娅再次哭了起来，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之外还有什么能给艾伦说的了，她整个人埋在艾伦的怀里，紧抱着他的两只手颤抖着。

艾伦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希斯蒂娅，他一时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只好把两只手悬在希斯蒂娅的身边，却没有抱她。到现在为止艾伦都有点没弄明白，为什么希斯蒂娅的情绪转变会这么大。

他还是之前那样柔和的声音，问到：“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都快把身体哭垮了。”

希斯蒂娅不敢抬头看艾伦，抽噎，好好地回答艾伦：“对不起艾伦……现在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和你说什么了，是我误会你，我没有像你相信我这样来信任你……我居然怀疑你，而且我还吼你，可是你没有生气，一直都是在好好地和我说话，结果我越来越激动，动手打了你，还有上次弄伤你的眼睛也是，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艾伦就算再直男，他也不是傻子，他能够感受到希斯蒂娅是发自内心真诚地在向自己道歉，不过说实话艾伦还是头一回给女生吼来没有脾气，就连无眠都没有怎么说过他，除非是给父亲惹麻烦。

不过艾伦到是不在意这些，希斯蒂娅吼他，打他，艾伦都没有放在心上，让他在意的是希斯蒂娅那双哭红肿了的双眼和哭喊得沙哑的声音。

艾伦一只手抱住希斯蒂娅，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说到：“不用太自责了，归根结底还是我的做法有问题，修只是给我说了该怎么营造气氛，具体该怎么做我是真的不知道，错在我。”

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以前只要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无眠也会这么做来安慰自己。

希斯蒂娅抽噎着抬起头，慢慢看着艾伦，说：“可是我吼了你，还动手打你，你不会恨我我吗？”

艾伦思考了一两秒的样子，回答：“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恨你，你打我骂我都无所谓，那些不重要。”

希斯蒂娅吸了下鼻子，让流出来的鼻涕回去说：“真的吗？你真的不生气？”

但是沾到艾伦衣服上的鼻涕就吸不回去了。

这次艾伦没有犹豫思考，很干脆果断地就回答：“真的没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我就把你当仇人一样对待吗？都说两个人在相处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都会发生点小摩擦，这不是很正常吗？”

说着艾伦试探地伸手，但希斯蒂娅一点闪躲的动作都没有，就让艾伦帮她把眼角的泪水擦干净。

用拇指抚摸着希斯蒂娅哭红的眼袋，艾伦问到：“希斯蒂娅，我们现在能把之前没有完成的事做完吗？”

希斯蒂娅情绪稳定下来了，她问：“要我亲手帮你把绷带拆了是吗？”

“是的。”

说完艾伦往后退了一步单膝跪在希斯蒂娅面前，希斯蒂娅也找了条凳子坐下。

希斯蒂娅慢慢把手伸向艾伦左眼上的绷带，她的手在颤抖，那天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她脑海里面。这时她借着月光，发现艾伦本来还白得像纸一样的绷带上浸血了，不过好像又已经风干了。

艾伦握着希斯蒂娅颤抖的手，说到：“别害怕，什么也别想，如果你不能克服砍伤我这件事的话，就算你以后就算成了神封灵使，任然还会对敌人于心不忍、手下留情，这才是灵使的大忌。”

希斯蒂娅明白艾伦的意思，在灵使的世界里面，只有习惯了杀戮才能不被杀戮，自己不能克服的话就永远无法随意地挥动刚和自己见面不久的灵武。

不止是希斯蒂娅，每一个灵使都必须得经历这个过程。

当希斯蒂娅解开绷带的金属扣，一圈一圈从艾伦脸上拆下来后，希斯蒂娅伤心级了，她想哭，自己却已经没有任何一滴眼泪可以让她流出来了。

艾伦的整张左脸上印着一个发紫的手掌印，眼角被打肿打破流了点血，不过问题不大，而那道把艾伦左眼分成两半的伤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的，却因为希斯蒂娅的那一巴掌再次裂开了。

看着艾伦左脸的惨状，希斯蒂娅没有想过那一巴掌会那么用力，那么严重，似乎是自己在当时大脑混乱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在扇艾伦耳光的时候激发灵能，增强力气……

希斯蒂娅颤抖地轻抚着艾伦的左脸，包涵歉意地说：“一定很疼吧？这一巴掌我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比打在我脸上还疼很多。”

艾伦似乎学会了开玩笑，说：“巴掌印早晚会消失的，不过我左眼的伤疤是你留给我，能够陪伴我一生的标准，看来我想忘都忘不掉你了。”

艾伦和希斯蒂娅，他们空出来的两只手不知不觉地牵在了一起，两人就在这个安静的阳台，皎洁的月光下，一句话也没讲，四目相对看着彼此良久。

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希斯蒂娅靠在艾伦的肩膀上，艾伦也很老实的把双手放在自己腿上。就这样他们吹着晚风，看着繁星点点的夜间。

但此，今夜，此时完全可以说是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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