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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直接和间接（第1页）

磐石军这次由茅立尧平语涵负责带队，共十三个建制连，这些连级干部以及营级干部勤务兵等足有二十多人，本来不算小的客厅顿时显得挺狭小。众人和陈苏丹郭贺文随口打个招呼便各自给自己寻找地方落座，客厅里只摆了一张餐桌，陈苏丹对众人说道：“实在抱歉，家里地方小，因此慢待大家，请诸位多多包涵，以后有时间找个大点的地方给诸位补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表示嫂子客气了，实际上这些人里边有一些人比王仁智大，但是身份起决定性作用，大家以此称呼来表示对他的尊敬。陈苏丹作为女主人，带领娜娜和楠楠给大伙安排座位布设酒菜，上的酒是芦河老窖并不奇怪，王仁智估计只要是自己有可能去的地方，陈苏丹都已经提前预备，但他没想到的是，瓶装果汁竟然也有准备。

一张餐桌容纳不下近三十个人，客厅里的茶几临时作为餐桌使用，就这样大伙挤的都坐不下，你嫌我占了你的地方我嫌你占的地方大，吵吵闹闹好不热闹。王仁智作为东道主欢迎大家光临，给大家致祝酒词，感谢大家不辞劳苦从云兰驰援川江，自己无论在何时何地都非常想念远在云兰的磐石军弟兄。

两桌将近三十个客人，王仁智和陈苏丹两人依次给大家敬酒，无论对方饮用的是酒还是饮品，王仁智一律以酒相敬绝不作假，一圈下来将近一瓶酒下肚。觥筹交错间，大家都很兴奋，你过来敬老大一杯，他过去敬嫂子一杯，个别酒量好的人还连续敬三杯，甚至两杯陪一杯的敬。由于正值抗击川江洪灾期间，磐石军从云兰连日步行奔波劳累，明日还有任务，因此晚宴虽然气氛很好，但也只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便告结束。

陈苏丹和陈鼎新郭贺文去隔壁房间洽谈抗洪事宜，把地方留给王仁智和磐石军将士，大伙延续酒宴的喜庆热闹气氛，又过了半个小时众人才全部换上茶水以及饮料。众人就比较关心的问题和王仁智交谈，其中关注度最高的莫过于明年的秋季大会操，下来就是磐石军内部正在进行的大比武以及今年秋季大会操所得奖励分配问题。

娜娜和楠楠两人忙个不停，令两人惊讶的是王仁智不但有自己所属的私军，并且和私军关系如此融洽，他本人无论身在何方，都可以完全掌控这支私军。对于所得奖励，王仁智嘲讽平语涵，她作为率队参加秋季大会操的带队长官，邢凯没回云兰，她理应把当时的意见转告给磐石军领导。

平语涵涨红着脸辩解道：“你说话当然容易，可是我们哪能那么做？那可不是一笔小钱，二十二百多万金币，说给磐石军作为奖励就给大家发放了？老大你可以问问在座的这些人，他们那个同意分这部分奖励？为了这二百多万奖励，磐石军开过几次连级以上干部会议，大家都建议把这笔奖励交给白中校作为军费。这也就是远在熊背梁的邢凯和我一直坚持不同意，所以直到现在这笔奖励还没动，你少在这里冤枉人好不好？是弟兄们体谅老大筹集军费辛苦，尽量帮你减轻军费负担。”

任何一支军队供养下来都是一笔巨额款项，军队居住训练的营区、训练装备的武器弹药训练器械、野外训练场地、日常生活开销等等，军队历来是只有投入没有产出的无底洞。磐石军是王仁智组建的私军，表面上看和其余那些私军和各国职业军队相比薪资并没有优势，但经过一些人暗中私下和其它私军等比较，实际上磐石军薪资待遇处于中等偏下。

但身为磐石军一员普遍引以为豪的是，磐石军的生活待遇绝对拔尖，任何军队也达不到，哪怕是联盟军也与磐石军有一定差距。另外让磐石军将士极为满意的是，除了日常训练，磐石军从未受到乱七八糟的杂事干扰，日常管理完全按照制定的条令条例执行。无论是王仁智还是其他任何人，从未对磐石军下令增加任何额外任务，磐石军完全按照年初制定的训练计划执行训练任务，自行做主不受外界干扰。

磐石军引以为豪的是其军费开支受其监督，白晓丽虽然在磐石军后勤部担任中校军官，手里掌管军费，但她上有军官领导下有军官士兵监督，说白了自己家的每一文钱她都无权乱花。随着陈苏丹入驻磐石军营区，磐石军将士逐渐了解到老大其实实力平平，磐石军对他来讲是个极大的负担。李唯清等磐石军领导班子不止一次请白晓丽降低伙食标准，减少军装以及日常生活用品配备标准，取消奖惩条令中的种种奖励，以达到节约部分军费的目的，这笔二百多万的奖励也希望上缴统一纳入军费开支。

这些情况王仁智都清楚，平语涵现在不提他也要给大家讲一讲，何况现在平语涵主动提及这件事情，王仁智道：“平医生你们首先把这件事情没弄明白，这笔资金并不属于我，而是属于磐石军全体将士所有，凭什么打入磐石军军费？我既然组建磐石军，把弟兄们组织在一起，承蒙弟兄们抬举，磐石军将士齐心协力顺利成军，我自然有责任提供军费。虽然我有些对不起弟兄们，作为磐石军最高长官，本应与弟兄们在一起摸爬滚打坚持训练，但是我得为弟兄们筹集军费奔波忙碌，这点请弟兄们体谅。”王仁智表示磐石军完全可以用这二百多万设立一个奖励基金，用来奖励有突出贡献的将士，比如这次的磐石军内部大比武，属于自己额外增加的任务，目前正在进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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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智这么一说，众人才明白他并不是要把这二百多万平均分配给大家，二百多万分起来每个人能分得二百多一点，也是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特别是如古繁雄这种每个月仅有五金币津贴的人，可说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当然磐石军引入奖惩条例后个别人也得到过不少额外奖励，总体上讲大家都不认为磐石军收入过低。

围绕这二百多万大伙展开讨论，逐渐转到磐石军建设上，这些人作为磐石军骨干，都知道陈鼎新严格执行财务政策，必须提前做出军费预算，控制磐石军军费。磐石军目前处于初创阶段，资金需求量大，眼见邢凯与联盟军的谈判正在进行，一旦达成协议，磐石军必然分兵入驻熊背梁，到时候扩军在即，巨额军费从何而来？

目前云兰是磐石军的根基，不到一百公里便有青山军虎视眈眈，均贤和老店距离较远，但也把新兴的磐石军视为一块肥肉，恨不能一口吞下。补充武器装备、扩建磐石军都需要大把军费，可据说陈鼎新每年只答应增加百分之二十五，并且还要逐年递减，众人都有些忧心忡忡。王仁智心里明白陈鼎新的百分之二十五指的是年利润，并不是目前磐石军军费，陈苏丹在这一点上一点也不糊涂，军费可以说多到花不完。

这种事情他不能对大伙开诚布公的坦言，顺着大伙的思路引导大家，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完成训练任务，军费的事情自然有他想办法。针对当初邢凯不愿意服从命令，参与那些与磐石军无关的战争，这次前往川江救援，磐石军内部抵住情绪就比较大，王仁智逐渐把话题引导到川江救援上。

果然大家都对此持反对意见，一致认为川江发洪水和磐石军有何关系？虽然川江能源基地和磐石军有关，那也用不了五千人来救援。大家对今天执行的任务都有意见，碍于陈苏丹的面子勉强执行这个任务，本来就打算晚上在老大这里告状，不料他先把话题引到这方面，自然一个个大诉苦水。

王仁智没说谁对还是错，而是反问大伙道：“你们在场的都是磐石军的一员，磐石军军费中有川江能源出的一份，试问你们有没有援助川江能源的义务？”

“川江能源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当然应该帮助川江能源，这还有什么疑问？”

“川江能源无论如何都是老大的产业，只要是和老大有关的事情我们自然要出一份力，这个毫无疑问。”

“老大你不知道，我们今天在外边当了一天苦力，干的是和川江能源无关的事情。”

“我看川江能源防护墙还有点低，我们应该把墙再加高两到三米，这样才安全，洪水也罢瘟疫也罢才可以有效防护。”

“外边那些事情和咱们有啥关系？干着活心里都有气，要是在川江能源这么干哪怕累死也甘心情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表示对今天安排任务的不满，王仁智对这些意见不加评论，而是问大伙道：“你们是今天上午来到川江，我想你们中应该有人已经知道我为何直到现在才和你们见面吧？有人知道吗？”

大伙来的路上已经听陈鼎新说起王仁智这两天的事情，茅立尧代表大家说道：“老大昨晚带着川江能源的六、七千人去抢救川江水厂，过来的路上陈总已经告诉我们了。”

王仁智又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川江水厂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我要去帮这个忙？”

众人正诉说心中不平，他却换个话题，虽然大伙心里不解，但还是有人道：“这还有啥问的？川江水厂关系到大家的饮用水，没有了饮用水，谁也别想好过，因此必须帮助水厂。”

有人这时回过味来，如果任由洪水肆虐漫延，虽然川江能源因为地势较高不会受到影响，但洪水在川江必不可免的必然最终引发瘟疫大流行。磐石军抢时间构筑防波堤，救助川江民众旨在预防洪水肆虐引发瘟疫大爆发，和老大率领川江能源救援水厂实质上一个性质。由于每个人都离不开水厂，因此救援水厂直接关系到自身安危，但防波堤却和川江能源没有直接关系，一个直接一个间接实际上都在帮助自己。

王仁智顺着说道：“对呀，既然帮助水厂是帮助咱们自己，那么你们现在正在预防川江爆发瘟疫，难道不是在帮助川江能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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