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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林,是一片坊市,位于龙泉镇西口。
此刻,落日西斜,狮子林人喧马嘶,烟火缭绕,炒卖吆喝之声不绝于耳,酒气饭香扑鼻而来。
一个轻袍缓带、腰悬宝剑的少年公子从长街上走来,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在地上,好长一条灰影,形单影只,与周边喧嚣热闹的人群格格不入。这少年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风尘游侠独孤盈盈。
盈盈走到一座露天茶棚外,美目流盼,向内瞥了一眼。茶轩背靠一条小河,搭建在四根榕树之间。榕树上挂着一块乌木牌子,牌子当中挖出五个字,镶嵌白漆,写的是“人间一两梦”。
盈盈看见这块乌木招牌,心中一动:“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生短短几十载,所求不过‘南柯一梦’。而所谓‘一梦’,不过一日三餐一两碎银而已。这茶轩取名‘人间一两梦’,大有深意。”
茶轩七八张斑驳残破的桌子,空荡荡的,只坐了一位客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少年十一二岁年纪,正是跳脱飞扬的年纪,他却神色沉静,目光坚毅,有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稳如泰山。他衣衫落拓,蓬头垢面,却难掩几欲横溢而出的神华风姿。
只一眼,盈盈的一对妙目在这少年脸上再难挪开,心中砰的一跳:“好一个美少年!年纪虽稚,却已出落的这般丰神俊逸、超凡脱俗,更有一股难描难模的钟灵毓秀,只怕将来也不是个普通人。只是风华不敛,招人嫉恨,恐寿数不长。”
心中思忖,迈步走入茶轩。茶博士立刻迎上来,点头哈腰道:“这位爷,您几位?这边坐。”盈盈点点头,走到少年后方坐下。茶博士从肩膀上取下抹布擦了擦桌子,手里的大茶壶一倾,壶嘴口一股碧绿清冽的茶水泻入一只竹筒茶杯之内。
盈盈一闻,清香袭人,忍不住浅啜一口,顿觉唇齿生津,满口溢香,不禁黛眉一轩,问道:“茶博士,这是什么茶?”
茶博士凑近道:“这位爷台不知,此茶名叫‘人间一两梦’,相传采自明前第一场晨露之后,茶味清新淡雅,越品越醇,甘美无比。这茶名是一个厉害人物取的,说是叫作梅鹤子,当朝大儒,游历龙泉,大笔一挥,写就奇文一篇,其中提出这茶,说是堪当‘人间一两梦’。爷台您慢用。”
盈盈听这人谈吐,不似一般山野村夫,忍不住好奇,抬头一瞧,不禁一怔:“这茶博士病恹恹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但目光闪动,精光内藏,走路虽在尽力遮掩,但还是看得出来,每一步走出去,绝不虚浮,显然内功造诣不俗。”
这茶博士不是别人,正是麦妆乔装改扮。他何等身份,自然一眼看破盈盈是女扮男装,也清楚她此行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并未一语道破。无论这少女目的何在,他并不关心,对付魔教,才是他们的当务之急。
盈盈一边喝茶,一边留神那个少年。自她进入茶轩,自始至终那少年也没向她投来一眼,又察觉茶博士是有人佯装,她心念电转,想起一件事来:“难道这少年就是洪荒异种?那个什么少白?”又想起无极门以少白钓鱼,引魔教上钩,一网打尽,心里便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少白一定要救,待会儿若是无极门和魔教殴斗起来,我趁机掳走少白,再细细盘问他,或者他爹秦须臾来救,我也好向他询问当年独孤柱石一家惨遭屠戮一事。”
忆及往事,她面色黯然,又想到片刻后便要在无极门和魔教手中抢人,一时心中如沸,胸口热血翻涌。
天色尚早,夕阳渐落,天边一片红霞。
盈盈突然心中栗六,坐立不安起来,一杯茶端在手中,忘了酌饮。她自言自语,低声道:“暴风雨就要来了。”向茶轩外望去,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在夕阳下的袅袅炊烟里,是岁月静好的安宁。但她心中雪亮,看上去风平浪静,只怕私底下已暗涛涌动,此刻越是古井不波,待会儿战端一开,越是惊心动魄。
茶轩外,两个乞丐慵懒的躺在地上,神情疲倦,生无可恋。一旁的货郎打开一口大锅,锅内热气腾腾,馄饨咕嘟咕嘟滚个不停,他盛了一碗,送给乞丐。双丐连连道谢不迭。两个下棋的老者为一个棋子争的面红耳赤。一个中年汉子一边吃包子,一边偷窥茶轩中的盈盈,他身旁的妻子不住口的怒骂丈夫,也骂盈盈“狐媚”。
盈盈看到这一幕,一笑置之。
暮辞尔尔,烟火年年,踏雪寻梅,婆娑素月,得此太平年月,人间安乐,何其有幸。为何要强分正魔,一再挑起战端?
盈盈正自出神,那边下棋的一个老者走到茶轩内,笑问道:“茶博士,买你一碗茶可好?”这人一把年纪,一头黑发,头发披散下来,并不盘扎,只用紧箍束起,似是北方夷人装扮。麦妆提着茶壶出来,道:“老人家要多少茶?”披发老者道:“一水囊即可。”从长袍中摸出一只牛皮做的水囊,递给麦妆。麦妆皮笑肉不笑的道:“老人家果然是北夷人。”汩汩的往水囊中添水,直至水满。
披发老者取出几两散碎银子,递给麦妆,道:“小哥看看够不够?”麦妆在手心掂了掂,笑道:“够了够了,绰绰有余,还要给你找零钱。”披发老者道:“不用不用,剩余的银子再买一样物件,你看可好?”说着伸出一根竹子般又长又青的手指,指了指茶轩中的少白。
盈盈心头一惊,只听麦妆狞笑道:“这点银子恐怕不够,还要老人家一样东西才够。”披发老者愕然道:“是吗?要老身什么东西?”麦妆道:“也不要什么,只要你项上人头,就够了。”
披发老者才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突然他脑袋诡异的转了一周,离开身子而去。盈盈骇然变色,霍地站了起来。那颗披头散发的首级飞在半空,却在张嘴说话,笑道:“小哥请看一看,你要这边的脑袋,还是另一边的?”滴溜溜一转,那头颅的另一端转了过来,竟也是一张脸皮。
麦妆一抖手,大茶壶飞向半空中的首级,喝道:“好哇,双面人魔!魔崽子们现身吧!”呼一拳,劈向双面人魔的身子。拳风袭来,那没了项上人头的身子如风中残荷,摇摇欲坠,却并不倒下。
正在此时,那乞丐、中年夫妻、卖馄饨的货郎、下棋老者呼啦啦一声都跳将起来,冲进茶轩,去抢少白。麦妆一声长笑:“跳梁小丑,不堪一击!”一掌横扫千军。魔教群枭给掌风扫到,身不由主往后直退。
忽听远处一人喝道:“动手!”大街上攒动的人群应者云集,杂耍的、摆摊的、挑担的不一而足,无不放下手中活计,纷纷掣出兵刃,向茶轩涌来。
麦妆气贯丹田,朗声说道:“群魔集会,一鼓聚歼!正道群豪,还不现身?”
一声说罢,长街外、屋脊后、小河中,似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响起了回应声,上百人呼喊,如千军万马,风云变色。
变乱一起,盈盈心想:“得来全不费工夫,此时动手,如探囊取物!”一步抢到少白身旁,一伸手,抓住了少白的衣衫。
盈盈小声道:“别怕,跟我走!你我殊途同归,日后…”话音未落,脚下陡然一空,她一声惊呼:“不好!”她和少白一起坠落。
二人一落下,头顶秘板已然闭合。霎时眼前一团漆黑,耳畔呼呼风响,盈盈心中慌张:“不知地洞多高?”心念电转,她一手死死抓住少白,一手拔剑出鞘,用力向黑暗中挥出。火花四溅,剑尖似劈砍在岩石之上。
稍一借力,下坠之势顿缓。盈盈接连几剑,双足已然着地。她长剑疾出,舞得密不透风,护住周身要害。
过得片刻,听不到半点声息,盈盈这才对收回长剑,凝气卓立,一颗心直跳,几乎冲出胸膛。她想到适才若非有剑在手,又恰巧劈中了岩层,这四五丈的高度摔下来,不骨断筋折才怪。
但回想刚才那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一幕,她后怕起来,后背不禁出了一层冷汗,心想:“好端端的,茶轩中怎会凭空出现一个陷阱,难道这里头有猫腻不成?”轻声说道:“小兄弟,你身上带了火折子没有?”
她声如蚊蚋,也不知少白是否听清,过了半天也不见他答复,想来这少年如此年幼,怕是吓得狠了,话也说不出口。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你待在原地,不要随意走动,小心有人暗算,也可能有什么毒虫猛兽,千万不可声张。”
说着话,盈盈仗剑向前,一步一步摸黑踅了过去。忽地,她的手指碰到一根大腿粗细的立柱。触手冰冷,似是铁铸。她秀眉一挑,向两边摸去,接二连三触到密密麻麻十几根铁柱,心中起疑:“难不成,这是一只大铁笼子?”铁铸立柱如此粗壮,以她的功力,万万撼动不得,更遑论逃出生天。
此刻身在黑暗之中,不明真相,盈盈不敢轻举妄动,只以剑护身,绕了一周,发现铁笼子三丈方圆,笼中除了他二人,并无其他威胁。但铁笼之外,是否藏得有人,也很难说。
一时之间,盈盈不知所措,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心中纷乱,轻叹道:“我这才叫出师未捷!一个不留神,竟掉入地下牢笼,若是无人打开这劳什子,我们恐怕是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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